江清漸肯定地點頭。
緒以灼看看憐姑娘,這是女修沒錯。
妖王,也是女修。
緒以灼不禁也倒吸一口涼氣。
她的八卦之心,突然熊熊燃燒了起來,用一種堪稱慫恿的語氣問:“她是怎麼逼婚的?”
有問必答憐姑娘蹙起了眉。
“我不知道。”憐姑娘說,“莫名其妙就立下了婚約,然後就堵著我要成親……成親太麻煩,我不想成親,可她又實在黏人。”
“還好玄女境就要開了,”憐姑娘鬆了一口氣,“我索性去玄女境待幾天,那時候她應該能冷靜下來了吧。”
緒以灼突然間有點可憐那位素未謀面的妖王。
憐姑娘看上去,似乎心裡只有搗藥,當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婚約肯定不是毫無緣由立下的,以憐姑娘口中妖王的執著程度,她顯然是當了真。現在就是一個想要履行,一個壓根弄不清狀況。
江清漸道:“玄女境後日便要開了,它開啟時間不定,少的時候就半個月,多的時候甚至開上了三年。”
君虞接話道:“一路上不曾發現異樣,妖王恐怕還沒追來。”
憐姑娘十分欣慰:“希望玄女境開三年。”
緒以灼心道,妖王好慘。
江清漸顯然很想再八卦一番,然而再問憐姑娘便是一問三不知,不清楚不明白莫名其妙就這樣。漸漸的憐姑娘不說話了,彷彿是被這些複雜的問題搞得思維混亂,連搗藥的動作都顯而易見慢了下來。
緒以灼從包裹裡取出昨日買的甘棠城小吃和茶水擺在桌上,儼然一副要開個茶話會的架勢。江清漸半點也不見外,拿起糕點便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將世外樓裡的一些趣事娓娓道來。世外樓在外人眼裡極其神秘,其門人好像一個個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但在江清漸口中,他們都是這般鮮活有趣。不知不覺間憐姑娘也聽了起來,搗藥都忘了搗,就聽江清漸說故事。
江清漸講的都是世外樓裡發生的事,可其中許多事情,甚至連君虞都不知道。
君虞若有所思:“他們私底下倒是活潑。”
“還都是小孩子嘛。”江清漸道,“小君虞,是你小時候太嚴肅了,要向小輩們看齊啊。”
“誒?”緒以灼聽到這個稱呼很是驚訝,“副樓主比君虞大上很多嗎?”
只從外表看,君虞和江清漸無疑是同齡人,但修士的年齡是沒法從外表看出來的。
江清漸哈哈笑道:“別說在世外樓,就是在修真界,恐怕也找不出一個比我年紀還大的了。”
他看看君虞,又看看緒以灼,神情頗有幾分滿意:“不過小君虞和你在一起後倒是活潑了不少,不錯不錯,有待保持。”
緒以灼偷看了君虞一樣,到底還是忍不住壓了壓聲音問:“君虞小時候很嚴肅嗎?”
她覺得君虞一直是一個很嚴肅的人呀。
“大膽問!”江清漸鼓勵她,“可不是麼,我就沒見過比她還嚴肅的小孩子,長大後似乎好了一點,可其實也……”
當著正主面大聲議論的人突然止了聲。
江清漸沒再說下去,看著君虞道:“以前如何倒也無需多提,只看現在確實不錯。”
君虞一直沒有說什麼,只是在這個時候握住了緒以灼的手,緒以灼習慣了,一時間都沒有注意到。
江清漸在心裡嘖了一聲,膩歪。
他問道:“以灼啊,等從玄女境出來,你要不要來世外樓玩幾天?”
緒以灼啊了一聲,指指自己:“我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江清漸道,“你和小君虞關系這麼好,都是一家人嘛,來玩幾天沒事,就是不想走了也成。”
緒以灼有些心動。
她對世外樓向來好奇,但是究竟去不去,她還是要看君虞的意思。
君虞對上一雙滿是期待的眼睛,難掩笑意,柔聲道:“你隨時可以過來。”
憐姑娘在一旁聽了許久,越聽越迷糊,聽君虞說完這句後,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們也是要成親的關系嗎?”
江清漸感慨:“你可太有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