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合理的解釋不是編不出來,可那樣的可能性也太低了。”嚴巧心道,“我不太想承認,但神女應該確實不是輪回之境的主人。”
緒以灼聽了她的話後,卻猜測道:“那城主會是輪回之境的主人嗎?”
那些私密的信件,不僅神女看不到,就是不被困在神女祠裡的人也很難看到。城主在城中同樣是一個特殊的角色,而且與神女祠有著緊密的聯系,他完全有可能是輪回之境的主人。
“我不知道,實際上我現在看誰都覺得輪回之境的主人不可能是他們。”嚴巧心嘆了口氣,有些心累地按了按眉心,“但城主的嫌疑確實很大,接下來我們得去找和城主有關的事了。”
天色已晚,三人商量了一下明日的安排後,緒以灼和原吾回去她們暫住的客棧,而嚴巧心往自己在城中的住所走去。
路上緒以灼又細細想了會兒,覺得嚴巧心的懷疑不無道理。城主現在看來確實很可疑,但也有一些事情,似乎是城主不該不知道的。
比如說書閣裡的書籍。
書閣裡的書翻開只能看見沒有意義的線條,就像是在告訴緒以灼輪回之境的主人完全不知道這些書裡頭寫了什麼。可書閣中許多基礎的書普通修士家中也會有。城主同樣是一路修煉過來的修士,他會不知道那些書裡頭寫了什麼嗎?
緒以灼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本以為是一道送分題的題目,仔細一看才發覺這竟然是一道送命題。
嚴巧心的住所,藏在整座流珠城最魚龍混雜的區域。
即便這裡的人都長著一張蠢兮兮的簡筆畫臉,嚴巧心也能感覺到有不懷好意的目光藏在暗處窺視她。
嚴巧心不屑一顧,會用這種目光看著她的人,在她眼中就如同陰溝裡的老鼠,不值得投去一個目光。就是那些人自己也知道他們只能這樣看著,一旦出現在天光之下,老鼠無所遁形,嚴巧心能輕而易舉地把他們殺死。
直至經過一條幽暗的小巷。
嚴巧心頓住了腳步。
巷子裡的目光沒有惡意,卻比那些飽含惡意的目光更讓嚴巧心厭煩。
她斜斜看去,冷聲道:“你是拿不到名額嗎,要來這裡湊熱鬧?”
黑暗中那人笑了一聲,發出雌雄莫辯的聲音:“秘境裡能見著不少有趣的人,可比直接參加叩仙門有意思多了。”
他的聲音和嚴巧心一樣難辨男女,只不過嚴巧心是沙啞,而他是陰柔。
嚴巧心語氣嘲諷:“會被你覺得有趣的話,那那人可真是倒黴。”
巷子裡的人笑道:“你最近感興趣的人我也很有興趣。似乎你今日去試探她了,怎麼樣,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嚴巧心的神情一時間變得有些微妙。
聽這說法,那人似乎沒有看到她被緒以灼摁著打的一幕。
這個戰鬥狂人盯上了緒以灼,嚴巧心一時間不知道該說是他倒黴呢,還是緒以灼倒黴。
不管嚴巧心心中怎麼想,表面上依舊擺出了一副冷臉道:“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如果你還想順順利利進叩仙門的話,最好不要來打擾我們。”
他的個人實力確實很強,可是在自由挑戰的輪回之境裡,能供陣術師使絆子的地方可太多了。
那人很難過道:“我可是真心實意來告訴你一些東西的,你卻一直在懷疑我。”
嚴巧心翻了個白眼:“我看你在這裡裝普通修士裝得不亦樂乎,還真是難為你暴露身份來找我了啊。你說說,你有什麼能告訴我的訊息?”
“方生蓮鏡變換了位置。”
只一句話就讓嚴巧心變了臉色,她抬手便佈下了師尊給她的隔絕窺探竊聽的陣法。
“不用那麼緊張,酉時後外界就關了水鏡,輪回之境裡我們說了什麼,只有我們兩人知道。”巷子裡的人往牆壁上一靠,“我動身前師叔剛算出來的,估計這會兒你師尊已經知道訊息了。”
嚴巧心皺著眉,神色莫名。
“淩祝算到了什麼,你都同我說說。”
作者有話要說:
好艱難。
用著一小時500的手速,慢吞吞、慢吞吞地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