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辰轉來第一天就引爆了全班。午飯鈴剛響，他座位四周立刻圍得水洩不通。簡玖抱著保溫杯冷眼旁觀，第三次拍開戳到眼前的手機鏡頭。
“司同學能加個微信嗎？”紮丸子頭的女生耳尖通紅。
“當然。”司星辰接過手機時指尖微涼，周圍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赤霄舉著報名錶擠進人堆：“兄弟！籃球賽考慮……”話音未落發現所有人都在瞪他，最前頭的女生眼眶都紅了。
“那什麼……你們繼續。”他明白過來，訕笑著後退，差點撞翻後排課桌。
司星辰忍笑接過他手裡的報名錶：“燁言說我打球厲害？”餘光瞥見講臺邊晃悠的身影。燁言正沖他比劃加油的手勢，完全沒注意後邊北詰陰沉的臉。
“散了吧。”簡玖突然把保溫杯往桌上一磕，寒氣瞬間爬滿玻璃窗。圍觀人群作鳥獸散，有個男生跑太急還掉了鞋。
赤霄搓著胳膊豎大拇指：”你這同桌是行走的空調啊。”
司星辰穿過空出來的過道，來到燁言面前伸手揉亂他的頭發：“小沒良心的，見面禮就是賣我？”
“這不是給你展示機會嘛！”燁言笑嘻嘻躲開。
他了別摸頭！”
“我記得初中畢業時你才到我肩膀。”司星辰笑著戳他發旋，“現在……”
“現在可有一米七五！”燁言轉身找外援，“北詰你說……”
司星辰這才注意到倚在後面的男生。那人單手插兜杵在那兒，渾身寫著生人勿近，偏偏眼神黏在燁言後腦勺上。
“我同桌北詰。”燁言走去拽了拽北詰衣角，“比我高不了多少。”
北詰低頭輕笑：”二十厘米而已。”
“你屬竹竿的啊！”
司星辰看著兩人拌嘴，突然伸手搭上燁言肩膀：“再次見面，你不先考慮請我吃飯？”
食堂路上，赤霄戳著簡玖胳膊：“這算三人行必有一燈泡？”
“五個。”簡玖晃了晃被燁言強行塞來的飯卡。
北詰冷著臉走在最前，司星辰搭著燁言肩膀說笑，赤霄和簡玖跟在最後交換眼神，前者瘋狂比劃抹脖子動作，後者淡定掏出手機錄影。
北詰周身散發的寒氣讓簡玖直搓胳膊：“你確定他是龍不是北極熊？”
“祖宗你可長點心吧！”赤霄壓低聲音，“忘了上次他一個眼神凍得咱倆三天沒敢搭話？”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嘆氣。兩年前的中二往事湧上心頭，赤霄犯病非要跟北詰單挑，結果被揍得躺了三週病床，簡玖想用寒氣給北詰下馬威，反被對方一個眼刀嚇得打嗝三小時。
“西紅柿炒蛋來兩份！”燁言扒著打飯視窗，“星辰你愛吃的糖醋排骨還有……”
北詰突然把餐盤重重放在桌上，不鏽鋼撞擊聲驚得赤霄手抖，紅燒肉滾到簡玖盤子裡。
“手滑。”北詰面無表情坐下。
司星辰夾起排骨放進燁言碗裡：“多吃點，說不定身高還能竄一竄。”
筷子戳進米飯裡，北詰盯著那塊排骨，彷彿要給它盯出個洞。簡玖默默把餐盤往赤霄那邊挪了挪，免得被誤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