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膽子可還沒肥到無所顧忌的地步,先不說知道內情的他娘親大人,就是去跟他爸他哥扯圓這事兒,他就頭疼。
最後好說歹說,徐墨衍把他的房間給讓出來給他睡,徐墨衍自己去客廳睡的沙發,就這樣,那個大少爺還好一陣不滿,說他去年都睡過衛青城那床,為什麼他就不能睡。
最後纏得煩了,徐墨衍就說前兩天那屋有些濕熱過重,前兩天還爬了蛇進去。
嚇得梁明瑞終於不敢再提說睡那個屋了。
從大年初一開始,園子裡的生意就漸漸起來了,徐墨衍每天忙得陀螺轉,早上一早出門,一直要忙到晚上十一二點才能回家,一回家,洗洗涮涮之後,到頭沾著枕頭就能睡著。
一家人都在園子裡幫忙,自然沒誰有功夫來照料這個嬌少爺。
梁明瑞一直守到正月初五,眼看著衛青城還是沒有一點要回來的訊息,他賴不住性子待在這什麼娛樂都沒有的鄉下,不情不願的走了。
他一回去,滿心的鬱悶憋得他胸口疼,想來想去,最後直接就奔羅俊成那兒去了。
他對一個男人上了心,周圍其他人他都不敢說,唯一能說敢說,自然就是現在跟個男人打得火熱的好友羅俊成了。
他一回到榮城,就直接奔羅俊成自己的小公窩去了。
羅俊成的爸爸是市公安局刑事大隊的大隊長,他是家裡的獨子,家裡寵得跟什麼一樣,考上大學之後就得到了自己的小公窩,還是獨門獨戶的頂層複式小公窩,榮城首屈一指的好房子,他是羨慕嫉妒得不得了。
坐電梯上了頂樓,輸了安全鐵門的密碼,走到門前,剛準備敲門,就看到門根本就沒關,門板虛掩著,門框和門板的顏色太過接近,不走近還看不到。
他有些不解,輕輕的拉開虛掩著的門,剛一踏進玄關,腳下就踩到了什麼東西,他挪開腳一看,是一件黑色的大衣。
衣服怎麼掉在這裡?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大衣,拎起來抖開一看,衣服有些大,款式和顏色都不是年輕人喜歡的款……到有些像衛青城穿的款式。
想到這個,他臉上豁然一紅,但是一想到自己連著三次回去都撲了空,一次也沒有見到那人,他臉色又猛地一下冷了下來。
不過,這是誰的衣服?
他轉過小玄關往裡走,走了兩步,看著眼前的客廳,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
從進門的玄關開始往客廳上二樓,一路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外套、西裝、長褲、毛衣……
他狠狠的嚥了兩口口水,鬼使神差的悄聲踏上樓梯。
在樓梯的盡頭,他看見了最貼身的那樣物什和隱隱從房間裡傳出來的異樣聲響,心跳咚咚的彷彿要跳出胸腔一樣,他努力的鎮定了一下情緒,嚥了兩口口水,喉嚨幹得有些發癢,他覺得自己手心都在出汗。
屋裡那異樣的聲音越來越大,透過並沒有關嚴實的門傳到外面,在寂靜的屋子裡猶如驚雷一般。
好奇心終於佔了上風,他顫顫巍巍的抬腳上前,腳下輕得幾乎是腳貼著地板前行的。
終於走到那扇門前,他手指扣著門框,做賊一樣小心翼翼的探頭過去,臥室的門開著將近一個巴掌寬的縫隙,門開的方位正好是對著床的,留下的縫隙正好能窺視到床上發生的一切。
兩個赤身裸體的男人背對著門交疊著跪在床上,呻吟、撞擊、狂亂的嘶喊、淫亂的交合在一起……
梁明瑞目光所及的位置,正好能看到覆在上面那個男人進出下面那個人身休的連線處,那駭人的黑紫玩意兒,狠狠的捅進那個地方,然後退出,反反複複不厭其煩一樣……
下面被進入的男人妖媚的浪叫著呻吟著,還不停的纏著男人給他更多的疼愛,那聲音媚得幾乎讓人流鼻血。
那像個妓女蕩婦一樣趴在男人身下的人……那還是平時那個高傲得頤指氣使的管家公子嗎?!
梁明瑞看得完全傻眼了,他甚至一時之間都忘了反應,呆呆的看著床上那兩個人在他眼前上演了一出限制級的畫面。
屋裡的活春宮一直持續著,梁明瑞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羅俊成的公寓的,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站在冷風中,凍得牙齒都咔咔作響了,可是腦海中除了剛剛見到的那一幕畫面,其他的什麼他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