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看上去就一個字,有點錢的土貨進了城了。
徐墨衍如果看見自已的枕邊人這副德行,估計直接就要噴了。
徐墨衍撂下筷子,一手撐著臉,不鹹不淡的哼了一聲,帶著些淡淡的撒嬌的味道。
“你好好休息,我有空給你電話。”看了著時間,
衛青城沒時間跟媳婦兒繼續閑聊了。
“知道,大忙人,你去忙吧,你自已注意身體,如果不方便不用給我打電話,照顧好你自已就行。”徐墨衍也不是磨磨唧唧的女人,知道他忙,也沒有那麼膩歪,非要他一天一通電話給自已報備。
“嗯。”
“那我掛了。”
“嗯。”
徐墨衍也是個懇切的,說掛就掛,也不含糊。
電話那頭幾乎是說掛就傳來了嘟嘟的短線聲,衛青城微微搖頭,這動作還不是一般的快,收了電話,衛青城正了正色,轉過身,臉色瞬間就恢複了冷峻,稜角分明的臉龐少了那抹柔和的溫柔笑意看上去帶著令人退避三舍的冷硬。盡管他現在那德行看上去,這一變臉有些不倫不類,但是那渾身藏都藏不住的駭人氣場依然驚人。
他轉身抬腳步向不遠處的飛機,身後離得遠遠的兩個人抬腳跟上,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他的身份和行蹤向來都是一級機密,他也沒有招搖的習慣,對於那些特權特殊他一向不幹。
在經濟艙窩了一個多小時,到達珠市都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了。
老六在機場外面等了半天,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總算是等到了老闆現身,衛青城的行蹤,就算是作為他的親衛的老六也沒有完全清楚透明的確切訊息,他並不清楚老闆到底是什麼時候抵達,只得乖乖的一早來機場候著。
他開了一輛完全不起眼的小車,衛青城身後的兩人
在出了機場,看到老六時,就悄無聲息的隱秘離開了。
“老闆。”老六率先一步鑽進了車內,等衛青城上了車,才恭敬的頷首喚了一聲。
“嗯。”衛青城一上車就脫了身上的半新不舊的西裝,前面副駕駛座上的另一個人馬上遞上毛巾。
簡單的擦了擦,衛青城擺擺手,“回去再說。”
“是。”得到命令,老六迅速的發動車子,無聲的消失在茫茫車流人海中。
衛青城用毛巾擦了擦臉,臉上的鬍子和黑黃膚色被清理掉,露出他的本色尊榮,順手丟在一邊,他就開始閉目養神。
老六專心的開著車,副駕駛的年輕男人掃了一眼後視鏡,看著老闆閉目養神,拍了拍老六,提醒他把車子開得穩一些,無意間掃到老闆右手手掌外側赤紅一塊,上面還起了一溜的水泡,年輕的男人微微愣了愣,老闆的手怎麼傷成這樣了?
這些年,老闆已經很少去碰那些粗玩意兒,一雙手保養得跟他對外的養尊處優的身份相符合,連那些握qiang的老繭都想辦法除了,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高門世家子弟的雍容,隨著歲數和閱歷的積累沉澱,老闆這簡直已經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主兒了。
年輕男人這思想越跑越偏,他掐了掐自已的腿,拉回自已的神思。
……老闆的手到底是怎麼傷的啊?
徐墨衍把一碗跟石子混水泥一樣差不多的白粥解決了之後,渾身的痠痛加上無所事事,他幹脆關著門又到回床上去睡。
他家衛先生發話了,讓他在家好好休息,他向來都聽話,就算人不在身邊監督,他也要自覺不是?
找到理由懶的徐小媳婦兒就大搖大擺的大白天關門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