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明擺著要上他的床,他不關門,難道他還應該傻傻的開啟著房門迎接他的蒞臨麼?還有點事還有這樣的事兒?
“……那你怎麼不反省反省,下次別踹我的門了?”
徐墨衍以為,聽著他這話,再看他這慘樣兒,這人至少應該內疚的表示,結果沒想到,人一臉的淡然鎮定,“墨衍,我踹門的時候,提醒你之後才動的腳。”
這意思就是這並不關他什麼事,他已經提醒過他他要踹門。
徐墨衍眨眨眼,“我第一次見識到這一說完就動腳的。”
這踹門是一項勇氣活兒,再怎麼也需要一個心理過程,結果人家說踹就踹,完全不打折扣,更別說好好商量了。
“所以,下次我說什麼墨衍記得要當真。”衛青城一本正經的給媳婦兒普及,他的男人是個絕對的行動派,一分鐘都沒得折扣。
“那你開殊不知呢?我也當真嗎?”徐墨衍哭笑不得。
衛青城挑挑眉,“媳婦兒,男人一般在有關兩口子一張床的問題上都不開玩笑。”
開玩笑?開玩笑也分事件物件。
徐墨衍,“……”
……
吃完飯,兩個人說了會兒話,回到房間,徐墨衍看著床,終於想起了一個問題。
“……靠!這德行,今晚怎麼睡?”他瞅了瞅自己的模樣,又往洗浴室的方向瞄了瞄,果斷悶聲關了燈爬上床。
衛青城洗漱出來,看見媳婦兒屋裡的燈已經關了,門掩著,意思很明顯。
衛青城在門上象徵性的敲了敲,“墨衍。”
“啊,累死了……我睡了……”徐墨衍打了一個呵欠,聲音帶著一絲睡意襲上的慵懶。
衛青城藉著也沒有開燈,藉著堂屋裡的燈推開門進屋,走到床邊看了看平躺在床上的徐墨衍,也不說什麼,只是仔細的叮囑他睡覺小心一些,“嗯,那好好睡,翻身的時候小心點,別趴著睡,小心壓到傷。”
“嗯……”
衛青城也沒有多待,就起身離開了他的床邊,出門的時候,把門帶上。
徐墨衍看著堂屋裡的燈熄了,才籲籲的吐出一口憋著的氣。
房間裡沒人了,徐墨衍也不裝乖睡相了,小心避開傷口,換了一個相對舒服一些的姿勢,但是隻躺了五分鐘,就感覺不行,又換。
十分鐘之後,他又繼續換。
沒半個鐘頭,徐墨衍幾乎就換了不下十個姿勢,一次比一次難受,不是胸口的傷痛,就是杵著了兩條胳膊,不管哪個姿勢,顧了胳膊就顧不到胸口,顧到了胸口就顧不到胳膊,腦袋那一塊兒他還只能平躺或者右側,左邊臉簡直不能碰枕頭,一壓著就痛得他幾乎問候這張床它的老母親。
堅持了四十分鐘之後,徐墨衍無可奈何的坐起來,坐了一會兒幹脆跪在床上,尼瑪這是什麼事兒?
別人比他這傷得慘多了的善晚上到底是怎麼睡的?沒至於是睜眼到天亮吧?!
他差點都快把這張床給翻出一個洞了,挨哪兒哪我不對勁。
靠啊!他到底在矯個什麼勁兒啊?
跪了一會兒,徐墨衍又繼續倒下去睡,不知道是唾棄自己矯情的方法見效了,還是白天折騰得實在太累,這一次倒下去,他居然就模模糊糊的睡著了,只是恍恍惚惚的總是沒有睡沉,總感覺自己是半睡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