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聶晨無意中發現司徒雷手中的令牌竟然正是那“玄武令”的時候,心中頓時像被雷電擊中一般,本來頗為失望的心情頓時重新燃起了一道希望。
心在怦怦的跳著,聶晨正準備開口,卻突然意識到,以雷豹族對於人類的成見,要想讓司徒雷同意自己入盟是絕對不可能的了。但是不加入玄武盟,如何能夠得到玄武令?
一時也想不出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隨後聶晨便是在陸毅等人的“護送”下走進了靠近中軍的一頂帳篷。
陸毅將手中的玄武令朝那帳篷之中的妖族武者一亮,正色道:“奉千夫長大人的命令,這個人今晚就住這個帳篷,其餘人不得靠近。”
“是!”
帳篷之中本來已經睡下的三名武者齊齊一拱手,飽含敬意的朝那銀色令牌瞟了一眼,便是將帳篷騰了出來讓給聶晨,然後這三個人便是各自分開擠進了附近的帳篷之中。
“兄弟,今晚你就睡這裡吧。”
頓了頓,陸毅便是小聲道:“我們千夫長性子太直,你別在意,等天亮以後,我去向他複了命,就親自送你回城裡去。”
然後便是歉然的一笑。
聶晨亦是報以對方一個微笑:“沒事,我懂的。”
隨後,陸毅等人便是帶著令牌朝不遠處的一座帳篷走了過去。
當陸毅離開了以後,聶晨便是猛的從帳篷之中坐了起來,朝著四處打量一番,眼中靈光逸動。
思索了良久以後,聶晨的嘴角突然泛起一個有些陰險的弧度,眼下加入玄武盟的可能性已經幾乎為零,既然無法透過正常手段得到玄武令,那麼……幹脆偷吧!
對!想到這裡,無數個計劃頓時在聶晨的腦中浮現……
夜色似水,周圍靜悄悄,只有陸毅所在的帳篷內還有著微弱的燭光傳來,想必是還在為那位受傷的青牛族武者療傷,聶晨輕輕的摸了起來,徑直朝著陸毅的帳篷移去。
進得帳篷,果然看見陸毅正端坐於帳篷之中,緊閉雙眼,將一雙大手附於那傷者的後背,股股精純元力從他的雙手朝著傷者陸宣的體內度去。口中還輕聲問道:“陸宣,你感覺怎麼樣?”
那陸宣拖著一隻獨臂,嘆了口氣:“多虧剛才那小兄弟的丹藥,我的傷口已經恢複了,現在只覺得氣血不暢……”話未說完,便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聽見門口的動靜,兩名青牛族的武者便是齊齊看來,卻見聶晨正站在帳門口,陸毅於是開口道:“聶晨兄弟,有事麼?”
聶晨搖搖頭道:“我這裡上還有一顆華雲丹,有著修複經脈的功效,所以拿來給陸宣大哥療傷。”
說著便是從戒指中取出一顆純白色的丹丸,只見此丹有鴿子蛋一般小小,表面上有著道道紋理,一陣陣香氣從中釋放而出,在夜色中兀自散發著瑩瑩的光。
“哎呀,怎麼好意思再讓你破費?”陸宣推辭道。
但一旁的陸毅卻是有些渴望的瞧了瞧那顆華雲丹,二話不說從戒指中取出十萬沒金幣遞給聶晨道:“兄弟,我們不能白拿你的東西,呶,這些錢你拿去!”
聶晨趕忙推開陸毅遞過來的金幣,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因為我是人類,你們就這般疏遠的話,那這個朋友不交也罷,就當我沒來過!”
說完便是收起華雲丹扭頭就走。
“哎慢著!”陸毅急忙伸出手將聶晨拉住。“是我們不對還不行麼,這東西,我們手下便是。”
將華雲丹塞到陸毅手中之後,聶晨的心中便是頓感寬慰。他此行的真正目的乃是為了盜走玄武令,所以能夠將這四品的華雲丹相贈,也可以彌補心中的些許愧疚。
然後,陸毅便是在聶晨幫助下將華雲丹給陸宣服下了,很快,後者的身上便是浮現出陣陣紅得發黑的霧氣,聶晨知道這是華雲丹的藥力起了作用,陸宣體內的淤血正在排出。然後,陸宣便是覺得斷臂周圍越來越癢,聶晨伸手將其扶住,輕聲道:“忍住別動,這是經脈正滋長時應有的反應。”
然後,聶晨已是順便將一道精神力順著經脈緩緩注入了陸宣的意識之海……
見陸宣很快便是睡去,陸毅並沒有看出半點端倪,只是輕輕的將前者置於床上,就在這時,他突然覺得後腦輕輕一震,一道溫暖的精神力頓時將自己吞噬,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