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群友探班
謝忱的那番信口胡謅的震懾效果顯著, 阮恆瑞一連安分了好幾天,邵沉在場的時候甚至連話都沒那麼多了。
雖說還有那群群友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但眼下阮恆瑞這個炸.彈算是勉強熄了火, 謝忱心安了不少。
他不用再處心積慮地盯著邵沉和阮恆瑞,神經沒那麼緊繃了。
與此同時他沒忘記邵沉前兩天把他耍了一通,想起來都覺得又蠢又尷尬,所以這兩天別說是跟著邵沉走,除了拍戲的時候,連看都不怎麼看邵沉了。
謝忱的轉變相當明顯,邵沉想不注意到都難。
前兩天還是跟著人後頭轉的粘人精,轉眼就變回那個冷酷無情尖牙利嘴的小少爺了。
邵沉猜測他大概是又惹到小少爺了,他回想了一下前兩天發生的事, 大抵只有那件洗手間事件能讓小少爺如此不留情面了。
想想也是,向來都是謝小少爺耍人, 幾時輪到謝忱中套?生氣也在所難免。
邵沉知道他是踩到貓尾巴了,不費點心就哄不回去了。
然而謝小少爺不是那麼容易討好的,邵沉屢戰屢敗,碰了好幾次釘子,基本都被謝忱嘲諷回來了。
邵沉哭笑不得, 暗道一聲“脾氣真大”。
所幸謝忱還算公私分明, 雖然身上長出了不少新刺, 但是該演的戲還是演。
還有二十分鐘就開始拍攝了, 邵沉主動去找謝忱對戲。
今天即將要拍的這場戲,順接的是上回初遇的情節。
處理完傷口之後,秦岸如約放江靄走了。
江靄以為他們不會再見面了, 誰知第二天秦岸又來了。
秦岸出入這個專家診室就像出入自己的家, 來去無阻, 他不請自來地坐到江靄對面的椅子上,勾起唇笑:“又見面了,醫生。”
他似乎對這個冷淡的醫生産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這種興趣與性無關,僅僅是一種充斥著好奇與新鮮感的興趣。就像拆盲盒一般,他抑制不住地想拆開這個醫生外面的那層絲帶,想要看看裡面究竟藏了什麼秘密。
江靄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作回應。
沒有得到理想的回應,秦岸卻一點都不氣餒,自說自話地把話接了下去:“我的傷還沒好,辛苦你再幫我換一次藥。”
江靄這次終於開口了:“你可以自己換。”
“怎麼也該負責到底吧?”秦岸語氣委屈,把藥放在江靄手上的動作卻是遊刃有餘,“我也是你的病人,醫生。”
……
秦岸來了一星期,每回的藉口都是治傷換藥。
秦岸的所有舉動都恰好把握在禮儀範圍內,偶爾會超出一點點,但很快又會在江靄感到不適前收回去。
即使如此,江靄還是感到了冒犯。盡管秦岸把分寸掌握得很好,但他見過秦岸鎖骨下方的紅a,他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一次兩次還能忍受,次數多了難免厭煩。
可他並不是在厭煩秦岸。
他更像是在逃避遮掩,與此同時又有點好奇,可那鮮紅而刺眼的紅a讓他望而卻步。
他是醫生,自然不信神學,可世人並非如此。紅a是罪證,這是普羅大眾廣泛承認的事實,即使沒有科學依據,人雲亦雲,也足以指鹿為馬。
他並不想惹麻煩。
況且這些東西只是生活的調劑,有沒有都一樣,他犯不著為了虛無縹緲的東西送命。
江靄越是冷淡,秦岸就越是好奇。他直覺這個人冷淡之下一定有別樣的面貌,只是不會輕易顯露出來。
秦岸的食指劃過江靄的衣領,輕輕撥開一些,剛好能看見左側鎖骨末端的位置。
他驚奇地“噢”了一聲。
江靄的鎖骨白皙而精緻,中間一潭凹陷,彷彿是刻意給人留有想象的餘地。
而他的鎖骨下方,什麼也沒有。
也沒有紅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