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什麼時候開始關心這些了。”
眼前的菜都是謝巖喜歡的,謝忱吃東西挑剔,半天都沒動幾下筷子。所幸今天謝巖回來,開的是瓶好酒。
可謝忱喝了幾口紅酒,又覺得嗓子燒得慌,眩暈感更甚。
“你最近在胡鬧什麼?”
謝忱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嗤笑一聲:“我這麼胡鬧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您現在才管是不是晚了點。”
“是啊爸,您管也沒用。”謝巖在旁邊煽風點火,“他不是一直這麼爛泥扶不上牆嗎。野雞當年沒變鳳凰,她兒子現在當然也不可能。”
聽到最後一句,謝忱臉色就變了。他斜睨著謝巖,語氣嘲諷,“我要是混出點什麼名堂,你就該擔心了。”
事實上,謝忱這混不吝的樣子最合謝巖的意,這意味著謝忱沒有跟他競爭的資本。
說到底謝巖還是擔心謝宏天會把公司給謝忱,畢竟謝忱也是繼承人之一。可他不知道,謝宏天壓根沒動過這樣的念頭。是謝巖的,就一直是謝巖的。
不過,謝忱也不稀罕就是了。
他從來都只拿自己該拿的那份。他畢業就拿了點錢替謝家開拓了娛樂産業,君行就是他的嘗試,賺到錢之後把一部分錢還給謝宏天,剩下的就完全是他自己的。
君行借的是謝氏的東風,可歸根到底最開始是謝忱自己一手操持的,做得差不多了才放手請人來管理。整個謝家上上下下,只有君行是完全屬於謝忱的。
“你什麼意思謝忱?”
“我什麼意思你不明白?”謝忱放下筷子,雙手環胸,笑得純良無害,“也沒關系,爸明白就行。”
謝岩心急,可他不願意把這份心思擺到臺面上。謝忱這麼一說,他立馬急眼:“這是家裡不是外面,你少在那裡挑撥離間胡亂揣度。”
“謝忱,你幹什麼?一家人非要鬧這麼難看?”謝宏天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現在是在吃飯!”
一家人。
原書劇情裡提了一下謝忱的身後事,對於謝宏天和謝巖也粗略地提了一嘴。書裡謝忱死得悽慘,他沒有朋友,有血緣關系的“一家人”也選擇漠視,連個幫忙收屍的人都沒有。
說什麼一家人。
“這頓飯還是你們倆自己吃吧,”謝忱冷笑一聲,徑直站起來,“我不奉陪了。”
他站起來的時候一陣頭暈,差點沒站穩。但他絕不會在謝巖面前丟份兒,強撐著像個沒事人一樣,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門。
等走到誰都看不見的地方,謝忱那直挺挺的脊骨才勉強放鬆了些。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三思,來接下我。”謝忱報了個地址,又補充道,“到了再往門口那條道走多幾百米,我在電線杆下面。”
謝忱尤其好面子,總覺得自己瀟瀟灑灑走出門,結果轉頭就蹲在家門口等人來接,就跟條落水狗似的惹人笑話。所以他硬生生地拖著病痛之軀堅定地走出了幾百米,走到一根電線杆下面才停下來。
時節將近入秋,夜裡的風涼,他本來就不舒服,被冷風一吹,整個人又虛弱了幾分。
“老闆?”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融入夜風之中。
不是李三思的聲音。
“……”
謝忱把手機拿到眼前看,看見螢幕上赫然寫著“邵沉”兩個字。
“怎麼打給你了……?”
他估計自己是腦子病糊塗了,電話打錯了人。
謝忱頭暈得厲害,也懶得再重新打給李三思了,他蹲在馬路邊上吸吸鼻子,甕聲甕氣地說:“那你來一趟,快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一般是0點左右更,有時候卡文了或者有什麼事就會晚,建議大家早上來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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