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楚君收拾好心情,與應訣和秦晟解釋道:“這叫五彩石的一共有十三種石頭,這也算是早期的一種取名重疊,只要石頭是五顏六色的第一個發現的人就給取五彩石,其餘的五彩石要麼只是一些徒有顏色的石頭,要麼就是一些可以用來煉器用途的,總的來說沒什麼危險,唯有那處的五彩石算得上殺人於無形。”
這說得應訣眉頭都要給皺起來了。
瞧出應訣的催促之意,淮楚君直指重點,“那處原本也是有名字的,是一處山脈,山脈之中有無數五彩石,而每一個進入那山脈的人都無法活著回來,由此這五彩石最開始還不被人知曉,直到有兩位大乘期以及幾位合體期修士正好路過此處,去瞧了瞧,你敢想最後活著離開那處的只有一位大乘期修士,其帶回五彩石影像,眾人才知曉那石頭竟是可以迷人心志,讓人走入那石塊之中,最後被五彩石給完全吞掉,這是吃人的石頭。”
這麼說應訣也有些印象起來。
“東山邊禁,活人勿近。”
“對!就是那。”
應訣現在十分煩原著劇情起來,原著中雖然有寫何陀遺跡,但其壓根就沒寫到這座塔。
這塔每一層都是難題,壓根就不是想要他們從中得到什麼。
“面對這五彩石,毫無方法嗎?”
“倒也不是毫無方法,大膽進就行,不過能不能活著出來可就難說了,當初那位大乘期出來之後,將那處的情況與其他大能一說,大能們便試了試此處是不是當真是死路,一百個煉氣,一百個築基,一百個金丹,五十個元嬰,最後竟還真活了幾個人出來,而且其中甚至有個煉氣期修士,靈根也不過三靈根的資質,有大能倒是還想再試試離開的規律,不過被當時的仙盟給阻止了。”
也就是說不是沒有活路,但這活著的機率很低,這可是連大乘期修士都曾吞過的五彩石。
都已經走到這一關了,再問要不要撤退,實在是個讓人很不甘心的事,但應訣還是問了一句,“我們要進去嗎?”
這下子是真的連淮楚君都不敢隨意開口了。
言溪君瞧著那五彩石,倒也沒有強人所難,“這塔中有我機緣,我不願放棄,也不想勉強諸位陪同,便率先告辭了。”
說著其竟是就走入了那光怪陸離由無數五彩石拼接的空間。
淮楚君眼巴巴地瞧著應訣,“那我們呢?”
應訣的冒險因子其實沒那麼重,尤其在知曉這近乎是個必死的局時。
修仙是個與天奪命的過程,但對於他們這種背靠大勢力的修士來說,也不是非要在什麼秘境中求得天材地寶,他們很多時間尋找這些秘境也不過是為了增長見識,讓自己的心境能夠跟上修為。
應訣手指輕輕從秦晟的神識觸手上劃過,“我們也去瞧瞧吧。”
淮楚君笑了起來,“也是,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要是就這麼回去了,說不定我多年之後都會從床上猛然驚坐起,然後後悔今日的決定呢。”
應訣應聲,“所以帶淮楚君特意去看看。”
淮楚君反過來寬慰應訣,“別擔心,在這方面我是專業的,飛天福鼠的血脈能一定程度上的感應危險,前面我的危險感都比較濃,但這五彩石群我反倒是覺得還好,指不定我能順順利利將你們帶到藏寶地。”
“那全倚仗淮楚君了。”
在應訣與淮楚君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秦晟來到了應訣的身邊,應訣很順手地將剛剛想做的事做了。
突然被揉亂頭發的秦晟:“?”
應訣臉上帶出笑容,眉眼彎彎。
秦晟索性將自己那高高束起的馬尾松開,示意應訣可以隨意作亂了。
柔順的發絲隨著發帶解開披散至後背,有那麼幾縷從肩頭滑落,冷峻的面容並沒有因為發絲放下而變得柔和半分,反倒是與那時所見的冥淵更像了些許。
如深淵般黑沉的眼眸,配上如夜般的發絲,有些陰沉詭譎之氣,但應訣的手還是毫不猶豫地揉上了秦晟的頭。
如玉雪白的面板與鴉羽長發的色彩對比十分強烈,卻也意外的和諧。
應訣這次揉對方頭發是為了不辜負秦晟的好意,在揉完之後還幫人又把頭發給梳理好。
按道理淮楚君應該習慣兩人的相處,但每每看見他還是感到了些許牙疼。
“那什麼,”淮楚君出聲示意這邊還有一個活人,“兩位,這還有一個沒道侶的,能不能稍微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呢。”
秦晟輕飄飄地向淮楚君那邊看了過去。
明明也沒殺氣,淮楚君卻是如同察覺到危險般,心頭猛然一跳,雖不明所以,但還是連忙道:“算了,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就好。”
小老鼠表示自己受驚了。
應訣笑著勾著秦晟的脖子,示意前方的淮楚君。
“是我的錯,走走走,怎麼能讓我們的帶路人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