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裡的話來說,這太陽鳥神卷是我最大的金手指,其實我也曾想過這個問題,既然我萬古宗有這太陽鳥神卷為何還會輕易被人滅了滿門,而萬古宗就算是滿門被滅也不願意交出這太陽鳥神卷,這不應當。”
“與一個神卷比起來,萬古宗的存活顯然更為重要。”
應訣面色同樣凝重起來。
的確不應當。
“娘親向來疼我,可就算她被幽冥鬼火燃燒,我被廢了經脈靈根,她也不願說出太陽鳥神卷的去處,可能她並不是不想說,而是真的不知道,偏偏這太陽鳥神卷剛好是在我身體內,而娘親為我求來的護身符又是壓制我血脈之力的,甚至那滅門之災都剛好就我一個活下來,我也曾想過這一切未免太過巧合,若說這本就是一本小說,倒也說得過去。”
應訣將秦晟的手扣得更緊,有點擔心起秦晟會不會被自己所說的劇情影響。
“雖說是書中世界,但我總覺得沒這麼簡單,畢竟作者也只是凡人,凡人所寫的東西必然是有漏洞的,且,我有懷疑過我對這本書的記憶到底對不對。”
秦晟將應訣的與自己緊緊相扣的手送至唇邊輕輕吻了一下,“別擔心,我沒事,我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可能我並不是秦家的孩子。”
應訣眼皮子一跳。
其實關於這一點他曾經也懷疑過。
小說中多得是開局死全家的,但秦晟先是純陽之體,再是吞天獸血脈,又是太陽鳥神卷,若是太陽鳥神卷是秦晟父母為了讓他活下去而打入他體內的也就算了,但屠秦晟滿門的人就好似知曉太陽鳥神卷在秦晟手中一般,但其還偏偏沒殺掉秦晟,留了他一命。
將一切串聯在一起後,原本以為的試探盡數崩盤。
幕後之人留下秦晟恐怕並不只是為了瞧瞧太陽鳥神卷是否在秦晟手上,而是誰死都可以,獨獨那時尚且脆弱的秦晟不能死,恐怕萬古宗的作用不過是給秦晟埋下一個仇恨的種子。
之前的無數猜測盡數被打破,應訣臉上已然顯露出些許驚詫。
秦晟此時展現出了非凡的冷靜。
“在大師兄看來我是否便是在命運擺弄下的傀儡,既如此,我還會如那小說中一般殺死你嗎?”
但凡秦晟問這話時,本就緊緊相扣的手沒再加上些許力道的話,或許就連應訣都要信了對方是冷靜淡然的。
何陀尊者的遺跡是一個極好的交流地點,應訣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將什麼都說了。
“如果這個死亡是不可改變的,我的建議是按照劇情走下去,因為若是不按照劇情走,誰也不知道後續是什麼,至於生死並不是毫無必死的法子,但如果你下不了手,那便與我一同坦然面對未知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歸是有法子的。”
應訣覺得有些劇情其實都已經走不下來,比如原主的毀容,走火入魔什麼的,應訣自覺自己如今的心境十分穩定,別說走火入魔了,連修為出岔子都不可能。
如今唯一讓人擔心的便是死亡點。
距離他原著中死亡的時間點可是越來越逼近了。
秦晟將手放鬆,輕輕與人扣著手,瞧著遠處日出,“就算是我死,我也不會對你動手。”
應訣安撫性地晃了晃對方的手,“可別說什麼你死我死的話,且先這般吧。”
若天道當真要亡他,他也只能斬天道了。
兩人一同靜靜坐了好一會,秦晟已經打算撕破空間離開這個幻境,但在撕破空間前,他還是問了一句。
“大師兄既然看過那本書,可知曉殺我全家的幕後黑手。”
“那書我也沒看完,從蛛絲馬跡來看我原本是更懷疑巫家,甚至連我應家都懷疑過,獨獨沒怎麼去懷疑沈家,當時在我看來沈家實在沒什麼作案的條件,你家被滅之時沈家家主可還是在閉關,最後想來,卻忘了越是沒有嫌疑的人有時往往便是真兇。”
“大師兄的意思是?”
陽光有些晃眼,應訣微微眯了眯眼睛,剛好隱藏住了眼中的冷意。
“能如此順從天道行事的,恐怕也只能是身為天道眷顧者的沈家。”
【作者有話說】
痛經痛到極度身體不適,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