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魔修一臉憐惜地捧著傀儡美人的臉,為其擦去歪出部分的顏色,隨後將自己最為喜愛的美人收了回去。
應訣是善於發現問題的,“為何道友你的傀儡放入空間後還能取出。”
紅發魔修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我將傀儡單獨放在了一個空間戒指中,裡面除了傀儡,就是一些頭飾衣物什麼的,這才能成功取出。”
應訣明白,打算自己出去之後也分裝一下,好歹後面兩場考核不要又什麼東西都拿不出來才是。
紅發魔修很快就留意到秦晟身邊的那一堆幼崽,面上表情那叫一個欲言又止。
四人小隊彙合之後,就憑藉著感覺向著一個方向而去,畢竟他們現在能見度不高,並不能憑借雪崩的走向來判斷位置。
這種抓瞎的走向顯然是不靠譜的,在迷霧消散,天亮修為恢複之後,一看周圍景色分明就沒走出多遠的距離。
一行人也不氣餒,一同偵查正確的方向是哪邊,在這期間他們發現了不少修士的屍體,以及還活著的修士,不少還活著的修士瞧著秦晟那跟看見一塊噴噴香的肉一樣,兩眼冒綠光,等對上越飛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後,又默默收了自己那點小心思。
幼崽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一行四人朝著他們覺得能離開迷霧森林的方向走,但從那出去之後,其最後竟是又回到了森林裡。
這簡直跟遇上了鬼打牆一樣。
應訣眉頭微疊,這種怪異的情況,很大一部分都是陣法等引起,但此處竟沒有任何陣法的痕跡。
越飛軒在看見他們又回來之後倒是不意外,“看來我們的確是要等晚上才能離開。”
“小師叔你確定嗎?晚上可是要冒出奇奇怪怪的迷霧。”
越飛軒翻了一個既不優雅的白煙,“你當然可以選擇不信。”
紅發魔修馬上就又嘻嘻哈哈起來,“信信信,我仔細一想覺得小師叔前面說得很有道理。”
越飛軒瞧了一眼應訣,“你信嗎?”
“當然是信的,我們修為全在的時候封閉出口,等晚上我們修為被壓制又有迷霧的時候,才適合開啟離開的門,這好歹是正魔大會的考題,總得給我們上點難度。”
應訣已經明白過來,這第一關並非就是想看出誰誰誰更厲害,很大可能這便是給他們的下馬威。
畢竟他們這些參加正魔大會的在各自門派裡誰不是天才,誰不是傲視群雄的存在,修士修的是長生大道,自信可以,但同樣也需要見識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一關大抵便是這樣的作用。
於是乎白日大家都是獵殺一些妖獸,給幾個小崽子儲存一點吃的,沒幹什麼實事,不過應訣統計了一下人數,也算是明確了這個迷霧森林中並沒有全部的人,像祥雲仙宗,挽劍仙尊,以及他們天行仙宗的部分弟子應訣等人是一次也沒遇上,顯然大多數人被分到了另一片妖獸森林。
這種空間之法實在玄妙,應訣索性在大家都在休息的時候,自己搭建構造了一下,在小型空間失敗之後,又換一種方式重新搭建。
此次正魔大會,楚家老爺子又親自前往,其正好坐在那位主考官中立大能的旁邊,瞧見應訣這一手後還對著顧書行道:“端玉仙尊,你們家小孩在空間大道上頗有悟性。”
對著這位,顧書行說話都客氣起來。
“小孩子也就是想法獨特點而已,略懂皮毛,現如今連楚老手段的分毫都還沒領悟到。”
楚老是個愛惜人才的,“端玉仙尊哪裡話,他才多大,能領悟到這般已是極為不錯。”
在顧書行與楚老的商業互吹中,血凝尊者目光倒是更多地放在自家門派的三個小家夥身上。
紅發魔修一臉認真的給自己的美人傀儡重新畫眉,就算畫好後也是一臉浪蕩,上不得臺面,另一邊越飛軒習慣了獨來獨往,這突然跟其他人一同還怪不習慣,此時正坐在遠處的樹杈上,眺望著遠方,至於秦淵,其直接被一群毛崽子給淹沒,看不出半點魔修的威風。
血凝尊者瞧著瞧著,默默撇開了視線,有點不忍再多看。
“血凝尊者。”清冷的傳音從識海中響起。
血凝尊者眉頭微壓,一邊唇角勾起一個散漫的弧度,“端玉仙尊有事?”
“早聽聞血煞魔宗秦淵心狠手辣,所過之處驚鳥無數,很有魔道風範,”清冷的聲音話鋒一轉,“今日一見,才知曉傳聞只是傳聞,尊者的徒弟倒是還挺受靈獸喜愛。”
血凝尊者面色不變,“傳聞到底是傳聞,正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顧書行冷笑一聲,這人和他打太極呢,他想說的是這些嗎?前面對方將應訣護住的行為著實令他在意。
論修為,自然是應訣高,論品行,魔修秦淵絕不是什麼熱心腸的家夥,那對方此舉到底何意,重點他家大少爺和其相處還無比自然。
顧書行向來是不幹涉小孩感情的,也覺得自己因為一件小事有點太小題大做,但以往他家大少爺不都是和秦晟那個小弟子在一起嗎,那弟子資質血脈皆是上佳,倒也算勉強配得上自己的外甥,但這個秦淵先不說其魔道身份,光是資質也不如秦晟小子啊!
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顧書行誠心擔心自家外甥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
到時候他姐姐別覺得是他教壞了小孩吧。
堂堂端玉仙尊一時間有點焦慮。
應訣反複琢磨這種將他們所有人吸收到小世界,但卻又能將他們分開不重疊,甚至瞧不見壁壘是如何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