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煉器大會每十年就有一次,這樣有意思的地階法器卻是難得一遇。
在選擇了煉那地階魔器之後,應訣就將其拿在手中細細打量,這應當是一位主煉體的魔修所用的武器,主走煉體路子的修士更注重自身強度,對武器的需求便也沒那麼強,這也是這武器沒什麼陣紋的原因,但其是如何做到將之煉製成地階武器的。
應訣越瞧越是覺得這武器實在是很有水準,本該修複武器的他卻是開始將本還十分完整的武器拆開分解了。
蕭瑾雲瞧了身旁的顧書行一眼,顧書行幫他罵,“還真是胡來。”
蕭瑾雲偏回頭,“倒也不算完全胡來,將武器拆開的確更容易瞭解武器的構造,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不過,將之拆開容易,重新組合卻要難上許多。”
應訣的手法沒有任何的問題,可其也就僅限於此了,在將他將這件武器拆開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自提難度。
蕭瑾雲還是內行人,還能看出兩分門道,而那些外行修士只知道應訣與其他煉器師都不同,竟是硬生生將武器拆了開來。
這算是什麼。
有修士和身旁人道:“我還從未見過修複武器,越修那武器越不成型的。”
“不應該啊,按理說淩霄君出自應家,怎可能如此煉器。”
“要我說,這煉器上就那個黑衣人比較有水準,他好像已經找到那地階武器哪裡出問題了。”
“秦晟也不弱,瞧著十分靠譜的模樣,本來我還說這次題目這麼難,應當沒人選地階武器,沒想到居然有三個人選了。”
“不過瞧淩霄君,怕是要失敗了。”
在修士們的竊竊私語中,應訣心無旁騖,一點一點地去研究這武器的精妙之處,越是拆分他的眼眸就越亮,煉制這武器的煉器師很有水準,不,應當說煉制這武器的煉器師絕對算是當今修真界煉器最頂端的那幾個。
應訣甚至在其中找到了之前與蕭瑾雲交流煉器時對方說到的兩個小點,也正是因為這兩個小點讓原本一個應該至多玄階的武器硬生生變成了地階。
等完全研究出這武器的玄妙之後,應訣心滿意足,對於將之拼起來,並對有問題的地方修複也有了全新的想法。
應訣順著其原本的煉制先將一部分拼好,然後又將一些小細節改了,順手就將那出問題的地方也修複了,應訣完全沉浸在修複手中魔器上,蕭瑾雲原本已經從他身上挪開的目光再一次停留在他身上,青年素白的指尖此時正在將一塊殘損的地方拼好,同時於那戰斧上刻下一個小小的精妙的陣法,而那陣法竟是剛好與他增添的那些互相呼應。
蕭瑾雲沉靜的眼眸在這一瞬間亮了起來,“神來之筆。”
“嗯?”
顧書行一直在留意著自家外甥,聽聞此話問道:“秦晟那小子?”
“不,”蕭瑾雲轉為傳音,“秦晟修複的方法很穩,那個見不得光的家夥同樣思路正確,他們都找到了問題所在,並將那問題修複,但其能做到也只是修複一個法器。”
“這還不滿意?”
“珠玉在前,便也顯得平庸了。”
顧書行此時若是還不知道蕭瑾雲說的珠玉是誰,也枉費跟對方多年好友。
如此,倒是還挺讓人意外,其竟是在誇應訣。
“不過他時間未必趕得上。”
畢竟是完全將武器拆開,速度上自然也就落了下成,此時秦晟與那黑袍人都已經到達尾聲,那香同樣所剩不多。
“無礙,就算他輸了,我也願意將我煉器多年的感悟送給他,煉器一途總是需要再來點天才的。”
蕭瑾雲將目光一轉,再次落到秦晟與那黑袍人身上,“秦晟在煉器上很有靈性,可惜我選的是讓他們修複魔器,年紀尚幼的秦晟想要贏過那人並不容易。”
然而秦晟到底不是尋常人,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應訣趕不上,秦晟比不過那黑袍人之時,秦晟竟是也在那招魂幡上多新增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相互呼應的五行大陣,其以水為主,以水養陰,其竟是硬生生讓因為修複而險些掉等級的招魂幡多了一絲靈氣。
反正在其餘修士看來那就是秦晟在招魂幡上用畫陣筆畫了一個奇奇怪怪的陣法,那個招魂幡就更鬼氣森森起來。
隨後秦晟停手,顯然是已經煉製成功。
此時距離香燃盡也就差那麼一小節。
秦晟目光只是在那黑袍人身上略微停留了一會,就準確無比的向應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