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說安慰秦晟,結果他直接拉著人通宵下棋。
在一局下完之後,秦晟提醒道:“大師兄,我們該去煉丹大會了。”
應訣點頭,揉了揉眉心,將杯中溫熱的茶水一飲而盡。
看似已經極為平靜的秦晟目光從幾位侍女身上劃過。
這幾人顯然是應訣特意叫來,這本沒什麼,應訣身邊總是不缺伺候的人,問題出就出在,應訣是在鶉火來之後才說出的那句關心的話。
若是真有什麼東西操控著應訣,這種禁錮已知會因為應訣借用他人身份而變得微乎其微,那在不借用別人的身體時,是否有旁人的存在也會稍微好一點。
以及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到底是因何而起。
應訣揉了揉眉心,原主是個注重外在形象的大少爺,這要出門當然是要換一身衣服,應訣從侍女們挑選的幾套衣服中隨便選了一件主色為雪白,又點綴了一點銀白與朱紅的廣袖長袍,在選好衣服之後,降婁為其奉上與之相搭配的銀飾與血玉,後還挑了一串紅寶石掛飾裝飾。
換完裝後,今日也是珠光寶氣的大少爺。
應訣出來的時候便瞧見秦晟正在盯著鶉火的方向發呆。
少年人似乎是留意到他的到來,回過神來看向他,結果那目光剛放他身上,便又不自在的挪開了。
不得了,秦晟這是看都不想看他了?
瞧著那微有紅意的耳朵,應訣感到些許新奇,這是不好意思?
應訣有點被純情少年的舉動引起那點為數不多的惡趣味。
他故作不太高興地問道:“秦師弟怎地不敢看我,莫非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秦晟艱難將目光挪了回來,“不是,只是……”
只是……今日的應訣實在過於好看。
應訣平日裡多是一身黑衣與白衣,就算是同樣奢華,但從不會讓人想到豔這個詞,今日的應訣同樣主要是白衣,但那些許紅色卻是立馬讓那一身白衣變得靈動豔麗起來,本就是眉目如畫的人,此般更是豔色灼灼。
“只是什麼?”應訣承認自己今天是有點欺負師弟了。
“只是師兄今日較往日要與眾不同一點。”
應訣來了興致,“怎麼個與眾不同法?”
秦晟:“……”
他是不想直接說出今日的應訣比起往日還要好看,但奈何人今日偏就多了兩分惡趣味。
應訣也就逗逗秦晟,見人沒有回答便也就不再捉弄對方,等走到外間,應訣才如同突然想到了什麼,低聲道:“秦師弟,煉器大會可不得再讓著我。”
秦晟:“……”
果然最後兩局棋放水被對方看了出來。
秦晟放水之所以會被應訣看出來,還是有一定他已經熟悉秦晟下棋路子的原因,一旦清楚對方的棋路自然更願意算出對方之後落子的位置,結果應訣都已經想到自己之後幾步該怎麼下了,秦晟卻是沒有下到那該百分百落下的地方。
如此耗費心神的計算,最後兩局卻少有算對之時,秦晟不是在放水又是在做什麼。
來到煉丹大會瞧見人還挺多,應訣對此頗為意外。
昨日的煉丹大會最後的魁首都已經出來了,他本以為今日的煉器大會應當是沒多少人願意看了,事實卻是他想錯了,這最後一場觀看比賽的人數比起之前竟是還有增加的趨勢。
看來修士們還是很期待秦晟到底能不能拿下雙冠軍。
作為大比已經結束的閑人,淮楚君比應訣這個要參加比賽的人還來得早,一見到應訣就迎了過去,“淩霄君,可有想我。”
“沒有。”應訣冷酷無情。
淮楚君半點不受其擾,甚至還能十分流氓地對著應訣吹了一聲口哨,“你這一身不錯哦,很襯你。”
應訣眉梢微揚,“謝了,淮楚君今日也很春風得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