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訣收回自己想要帶著秦晟一起煉制的話,直接讓秦晟自己煉制,他在旁邊看著。
秦晟是那種很乖的學生,應訣說什麼他就幹什麼,應訣讓他直接煉制,他竟是也就開始準備材料,煉制起來。
瞧著秦晟一開始還有點生澀,但很快就行雲流水的煉器手法,應訣眼下的驚異越來越多。
雖說我早就知道你在煉器上很有天賦,但需要第一次煉器就如此絲滑嗎?
應訣自詡學東西速度很快,平生打擊到他的也就剛穿越那會的畫符,如今跟秦晟比起來,應訣覺得自己其實也是學渣。
將匕首的大型煉製出來之後,秦晟又開始打磨,讓其更加鋒利,等匕首大致已經煉好之後,其竟是又給其增添了花紋,並在上面落下了一塊琥珀色的寶石。
這匕首的精細程度竟是遠勝過應訣這個師父。
應訣這下子也來了興趣,也不收著收著地教秦晟了,直接將人當做學神來,提高難度,開始教導應當如何在武器中鑲嵌可以更有利武器施展的靈石,以及應當如何在武器上刻製法陣,讓其威力猛增。
應訣的教學模式與傳統意義上的完全不同,他憑著感覺行事,想著什麼就教什麼,若是尋常人說不定壓根就跟不上應訣這跳脫的思維,然而秦晟卻完全跟上了,其不僅跟上了還能在有些方面提出自己的想法。
教學過程中應訣一邊暗嘆天才太恐怖了,一邊在與秦晟的交流中收獲良多,
應訣全程都很欣喜,這種他一說對方就懂,且極為有共同語言的學習過程最是令人痴迷。
一壺茶到底放涼了,又換了好幾次也沒等到主人來喝上一口。
鶉火最後索性十分識趣地退出了房間。
此時應訣已經與秦晟說起自己之前煉器上遇見的一些問題,當然應訣不會傻的直接詢問,他用著考察學生的語氣道:“如若你想煉制一樣武器,打算在其上面刻下無數陣法,以提升其武器的攻擊性,那應當如何才能讓你的武器不會在煉制的過程中就炸了。”
秦晟皺眉思索了一會,“那就用相對較好的底材料,再用上大量紫雲晶,有了紫雲晶平衡,加上好材料本身的穩定性,就算在其上面剋制大量陣法,應當也不會炸爐。”
應訣顯然就是那種壞老師,他又問:“可底材料用得過好,那對修士對火焰的掌控便會更高,此般之下但凡有絲毫差錯那這材料都會報廢。”
應訣覺得秦晟大抵會回一句“我不會有這樣的失誤”。
然而秦晟對此思索的時間更長了,“或許我們不應當將底材料用得太好了,大師兄之前遺留在我這的秋風墨雨傘便是如此,其不論是傘面還是傘架用的都不算是什麼頂級材料,但只因為其相互迎合,所以那傘面就算畫下了一道道陣紋其也沒有崩塌,陣紋本身不會讓武器崩塌,真正讓武器崩塌的事將一物強加上太多東西,有時多未必就是好。”
瞧應訣看他,秦晟止住言語,後又道:“我對武器上並不是如何瞭解,不知道大師兄可有什麼高見。”
應訣搖頭,搖頭之後他用著近乎篤定的語氣道:“秦師弟你的確是一天才,相信不日之後,這修真界便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何止是一席之地,秦晟要真成長起來那必須是霸主一樣的存在。
秦晟的強大遠不止是天賦和主角的氣運加身,對方逆天的學習能力也註定了其不會止步於修真界。
秦晟向來是比較內斂的人,面對應訣的如此誇贊,他先是垂下眸子,隨後唇邊笑意微揚,等抬眸時那雙黑沉的眼眸已經燦若星辰。
“那叫借大師兄吉言了。”
秦晟這突然笑得,怎麼還怪好看的。
應訣不動聲色地將目光挪開,最後還是沒忍住又誇了一句,“以你的天賦只要好生修煉說不定連飛升大道也不成問題,畢竟也不是誰都能為本君解惑不是。”
應訣是個好說話的大師兄,秦師弟既然喜歡被他誇贊,那他多誇贊幾句算得了什麼,可惜鶉火出去了,應訣為了符合人設值,這誇人的時候還不忘自誇一下。
應訣瞧了瞧人設值,雖說岌岌可危,但好歹還是穩住了。
應訣教了秦晟煉器,而秦晟又向來是個有恩必報之人,他有意教應訣煉丹,應訣回憶了一下自己之前炸過的爐,默默婉拒了。
兩人的教學看似沒教多久,實則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等應訣身心愉悅地從煉器室出來的時候,他們馬上就要到煉丹城了。
顧書行瞧見兩人出來,毫不在乎形象地調侃了應訣一句,“大少爺可算是出來了,再不出來我都要懷疑你們是在裡面做什麼不好的事了。”
應訣:“……”
舅舅你可是我的親舅舅啊,可不要為老不尊!
好在顧書行也就提了這麼一句。
隨著顧書行的控制飛舟,他們成功抵達了煉丹城。
煉丹城如今已經已經人滿為患,客棧裡面住滿了人,全是來自各處的煉丹師煉器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