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這樣的刀修來說,只要手中有刀,再多困難又有何懼。
刀,本就以雄渾,霸道出名,其就算是隻簡單的切、砍也能揮舞出強悍的力量,都說劍乃君子所佩,刀乃俠盜所使,但身為武器之王的刀卻完全不弱於劍,尤其當這刀還是一把寶刀之時。
刀劍一次又一次的相擊。
青衣修士退後好幾步,身上流下一道血線,但其一雙眼眸還是如刀鋒般鋒利。
應訣揮袖掐訣,先將自己肩上傷口止住。
就再一次迎了上去。
青衣修士再一次揮刀,這一次他在兩人交手瞬間揮出了一百三十七刀,這是他以往從未達到的速度,然而饒是如此,他的刀依舊沒有將應訣完全留下,他的刀距離應訣的命門已經不足一寸,然而應訣的劍卻是已經落到了他的喉結之處,但凡對方在進絲毫,長劍便會穿喉而過。
青衣修士為何會慢上應訣一寸,只因為在他劈出一百三十七刀,應訣躲閃格擋的時候,一股裹挾著寒冰之氣的雷電竟是猛然從這陣法之中傳出,直面陣法攻擊的青衣修士頓覺身遭劇痛麻癢,此般之下他的刀如何再前進一分。
青衣修士如同突墜落雪窟,冰寒刺骨。
他敗了。
應訣想要速戰速決,行動間自然也就更冒險了一些,此番動作險些榨幹他的靈力。
可就算靈力被榨幹,想要殺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就在青衣修士以為長劍將從他喉間穿過之時,應訣卻是還劍入鞘,淡聲道:“是在下勝之不武,多有得罪了。”
說著其就轉身去尋秦晟。
面臨驟然收回的長劍,青衣修士微愣。
勝之不武?佈下劍光陣法又豈是勝之不武,不過是他自身對陣法之道認知淺薄罷了,這才輕易落敗。
以往並不是沒有人用其他方面試圖勝他,可絕無一人能有如應訣這般精妙的布陣手段。
在應訣即將走遠之際,青衣修士沉聲問道:“敢問閣下到底是何許人也?在下挽劍仙宗裴青。”
白衣劍客白衣沾汙,行動間卻仍有一股仙姿翩然之感,他已經又走了十餘步,就在青衣修士以為自己得不到回答的時候,一聲淡淡的“天行仙宗應訣”遠遠傳來。
似乎是覺得不夠禮貌,其又回頭道了一聲,“裴道友之名我也亦是聽過,此番多謝賜教。”
說著便轉身離去,不再回頭。
原竟是淩霄君。
敗於他手,卻也不虧。
青衣修士猛然吐出一大口鮮血,身體驟然軟倒,全靠插入泥土的刀才堪堪將身形穩住。
另一邊,應訣在走遠之後往自己嘴裡丟入了好幾顆丹藥才堪堪將肩頭傷口治。
裴青的刀,果然恐怖。
他還是小看此人了。
應訣原本可以更小心一點的,可卻也實在不想與裴青過多纏鬥,耽誤他去尋秦晟,這才用那般更為冒險的打法。
不想竟是生生讓自己負傷。
那股血腥味的確是秦晟留下,不過小光點引導的方向卻不在血腥味那邊,顯然這血腥味也不過是給敵人的一個誤導。
應訣是尋秦晟的,也是順著小光點導航去尋秦晟的,結果卻總是在尋到秦晟之前找到其他東西。
比如他現在就發現了一隻野生的雷電小獸,且跟他前不久剛捕捉的那隻不能說長得相似,只能說一模一樣。
笑死,淮楚君就是這麼給他看靈獸的。
雷電小獸動著自己的毛茸茸耳朵,一瞧見應訣一雙可愛貓貓眼竟是湧現出類似於喜悅的情緒。
不等應訣給出更多反應,其就又往前跑了,瞧應訣沒有跟上,毛茸茸的小家夥還甩了甩大尾巴,示意應訣趕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