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不怎麼想和應訣交流,但主角不愧是主角,能屈能伸,第一時間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按理來說的確是這樣,但那是活的情蠱,你這吸入的是死的,具體會如何還不知曉。”
這露天山腳的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應訣直接將秦晟帶回了自己的寢殿,又只招來了鶉火一人,和人說清情況。
鶉火也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差錯,對著秦晟就是號脈,號了半天那眉頭是越皺越緊。
秦晟身上藏著不少秘密,並不想被鶉火發現,及時收回手,僵著臉問,“前輩可看出什麼?”
“奴婢學藝不精卻是並未看出什麼端倪,怎會有東西能夠做到阻止宿主傷害另一人,若是活著的情蠱倒是能有幾分這方面的功效,可這死了的情蠱總不至於也能做到這般地步。”
應訣聽了這一番話,就如同沒有聽一樣,可這事不宜讓太多人知道,他也實在不好找顧書行這個親舅舅。
“那當如何是好?”應訣皺眉。
“少主不用太擔心,大抵只是蠱蟲的最後功效,過上幾天便好。”
秦晟算得上身心俱疲,左右不知道答案,索性不再應訣這多留,轉身離去。
在秦晟走遠後,應訣才又道:“鶉火,你當真不知?”
不是應訣想懷疑,而是以往應訣受點小傷都會極為緊張的鶉火這次的反應太平靜了,他說不上對方就不上,一點要違背的意思也沒有,這不像鶉火的行事風格。
鶉火跪下,垂首道:“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不說?”
“奴婢並不是故意想要隱瞞,只是此事的確不方便讓秦公子也知曉。”
應訣輕敲桌面的手微頓,沒有說話,等待後言。
鶉火將腦袋低得更低,“這事算是應家的一個秘密,應家曾是在上界都叱吒風雲的大家族,後被其他家族聯手爭對,蓋因應家嫡系有一恐怖功法。”
應訣抬了抬眼眸,打算聽聽有多恐怖。
“那便是外人與修煉這功法的人交歡,一身靈根修為都會被其吸走大半。”
應訣:“!”
艹,這麼勁爆的嗎?
不是,這麼荒謬的嗎!靈根這東西還能吸走?!
鶉火還在繼續說:“此等功法逆天,將他人靈根修為都掠奪,所以應家以往家主無人不是大帝,甚至會在上一位大帝將要隕滅前才會培養下一位,這也導致應家主家人丁稀薄,單脈相傳,那被吸收走靈根修為的人喜歡上了應家人,你情我願還好說,那些不情願的人如何不報複,偏偏這應家功法還有契約限制,但凡與其發生關系,那就算是傷功法主人一根毫毛都會受到極強的反噬。”
突然吃到大瓜的應訣提出疑問。
“既然這功法這麼厲害,稱霸上界好像也不是難題,為何應家還會被逼到下界?”
這次鶉火沉默了許久,才道:“因為應家人很看臉,偌大上界他們願意發生關系的人也不多,偏偏還就喜歡去招惹最強的,後面有任光睡不負責的家主玩脫了,被那幾位請的無數大能驅逐,大帝也未必能抵擋諸多大帝的圍堵,再加上那位還挺惜命。”
這下子應訣也沉默了,這是能說的嗎?那位祖宗不要面子的嗎?
鶉火也有點尷尬,家主不想親自來說這段黑歷史,又何苦難為她一個小女子。
應訣現在也有點不知道該從何開口了,難怪他應家這麼家大業大,敢情以前還是混上界的,可這離開的方式未免也太狼狽了。
好歹是鶉火這個活了千年的人更堅強,面不改色地繼續道:“秦公子之所以無法傷到少主,便是因為這功法。”
緩了緩已經緩過勁的應訣,“可我看娘親與秦晟都並未有被掠奪靈根修為的模樣。”
“應家功法之所以會傳承數百萬年,便是這功法掠奪靈根修為之後看不出絲毫痕跡,少主可以試試使用秦公子的能力。”
秦晟的能力,應訣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在指尖召喚出小火苗,瞧著那熟悉的橘紅色小火苗,應訣手都險些顫了顫。他又嘗試將那火苗變成金色,好在那火苗撲騰撲騰好幾次,最後也只是化作了紫色帶雷電的火苗,就在應訣暗嘆神卷哪裡那麼容易被盜的時候,那簇火焰就跟終於憋出來了一樣,變成了璀璨漂亮的紫金色。
“看來效果很不錯,那功法隨著後面歷代家主的改進,已然可以做到將這掠奪的能力完全融入到自身靈根修為之中,如此就算少主你是水靈根也能輕易掠奪他人的火靈根。”
此般恐怖的功法,這應家但凡出幾個喜歡開後宮的家主這不得上天啊!
應訣看著自己指尖熄滅的火焰,極為擔憂地問道:“那如今我掠奪了秦晟的一半靈根修為,他會不會後續修煉困難,這能還回去嗎?”
鶉火沒想到應訣居然會這麼問,眸中閃過欣慰,唇角微彎,輕輕笑了。
“少主不用擔憂,單純掠奪靈根修為那是這功法幾萬年前的狀態,後經改善此功法對於另一人的傷害已經很小了,如果施展功法的人修為比另一人高,還能借助雙修功法讓對方受益。”
如果應訣跟秦晟是真的互相喜愛,那這功法可真妙,偏偏一百屈辱值高懸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