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
行李都已經收拾好了，該裝箱的都也裝完了。
聞遲生坐在大床上發了會呆。
昨天聞東給他打過電話，被他結束通話了。
但結束通話之後聞東依舊繼續打，他索性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雖說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聞東很少會這麼騷擾他，除非是錢不夠花了。
可…他前不久剛剛給過聞東幾千塊錢。
聞遲生思緒混亂。
良久，他還是給聞東回撥了一通電話。
嘟嘟聲持續了很久，才驟然響起了接聽音。
電話那邊十分嘈雜，伴隨著男人興奮地叫喊和洗牌的聲音，聞東氣憤辱罵的話才在電話裡響起。
“小兔崽子，老子給你打電話不接是吧？”
聞遲生皺起眉頭。
“有事說事，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打火機點煙的聲音聽得真切，聞遲生甚至能想出聞東現在是一副什麼糟蹋樣子。
聽聞遲生提到事情，聞東的語氣一百八十度反轉，聽上去有些諂媚。
“兒子，爹現在幹了票大的，需要點資金，你看…你給拿點怎麼樣？”
聞遲生想都沒想一口拒絕“不可能，你想都別想。”
他認為自己就多餘打這通電話。
聞東現在眼裡只有錢。
只認錢的亡命徒。
“兒子，這票要是幹成了，爹能掙上好幾十萬呢，爹要的也不多，你給拿五萬就行…”
聞東被拒絕了也沒甩臉子，繼續好模好樣的說了下去。
聞遲生冷了臉。
“我剛給過你將近一萬塊錢。”
“聞東，你錢都花哪去了？又去賭了？”
雖是問聞東，卻是肯定的語氣。
聞遲生知道，聞東一定又拿錢去賭了，現在…說不定又被糊弄參與什麼類似洗錢合股的“大專案”。
“你看你，沒大沒小的，直呼你爹名字…哪有賭博，就是跟幾個麻友玩牌，輸了點小錢…”
幾千塊錢叫小錢。
聞遲生哼了一聲，內心還是無法避免的感到悲涼。
他很清楚，電話對面的人再也不是以前對他說“一分錢也可以買東西”的男人了。
“你現在在哪？”
“啊…我和幾個朋友…”
聞遲生打斷道。
“我問你，你現在在哪，哪個城市？”
“怎麼，你知道這個有什麼用…”
“聞東，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嗎？我只要去銀行查取款記錄就可以。我在問你一遍，你在哪？”
聞東似乎是對這個兒子有些忌憚了，暗罵了一聲，不情不願的交代了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