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聞遲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並沒有沾到什麼東西。
陸玉白收回視線,低低的嗯了一聲,挪動腳步,關上了房門。
“李導買了飯,過一會出去吃飯。”
陸玉白走過去,揉了揉聞遲生的發頂。
“好。”聞遲生點點頭“你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
陸玉白給手機充電的動作頓了下,隨後繼續若無其事的給手機接上充電器。
“處理點事情。”
陸玉白說得簡潔,並不想過多透露細節。
聞遲生哦了一聲,給自己穿上襪子,鞋子,拿起手機準備去廚房吃飯。
“小白,你不去吃飯嗎?”走到臥室門口,聞遲生回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陸玉白詢問。
“…不了,還沒處理完,你先去吃吧。”
“我等下出去。”
聞遲生關上了房門。
房門“咔嗒”關上的一刻,陸玉白把充電器拔下,拿起手機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手機摔到厚重的被子上,就像陷進了柔軟的棉花裡,沒有高高彈起,悄無聲息。
陸玉白癱在椅子上,頹廢的用手掌捂住雙眼。
他此刻無比痛恨當年的自己。
前幾天,他託手底下的人去查這些年聞遲生的蹤跡,總之要事無巨細。
今天早上,他收到了秘書的回複。
一份銀行流水賬單,一份醫院住院部的報告,一份個人檔案,以及一條讓他回電話的簡訊。
他並沒有先檢視賬單和檔案,而是一通電話打了過去。
對面的人很快接通,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陸總。”
陸玉白嗯了一聲,“就這幾份檔案,沒有再多的了?”
“陸總,您讓我查的這個人,我覺得有些奇怪。”
陸玉白聞言,正了神色“哪裡奇怪?”
“陸總,不知道您看沒看我給您發過去的檔案,我調查了這個人的銀行流水賬單,發現在幾年前有幾十筆轉款的收款方全部都是同一家醫院。”
“我順著賬單查到了那家醫院的住院部,並看到了住院人的名字以及病歷報告,發現住院人並非是您讓我調查的這個人,而是一位女人。”
“賬戶最後一次給這家醫院轉款是在2022年5月31日,也就是三年前的春天。”
“同樣的,也是在三年前,2022年的7月14日,賬戶又有多筆轉款,轉給了一傢俬人工作室。”
“再就是從21年末到近期,有多筆大金額轉賬,轉給了一個名字為聞東的賬戶。”
“陸總。”秘書頓了一下“我只能查到這麼多,不能再往深查下去了。”
陸玉白自然知道,再查下去,那就觸犯法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