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面觀光玻璃後，是許多珍稀海洋生物，白鯨，企鵝，虎鯨…
聞遲生看的入了迷。這是他第二次來海洋館。
而第一次，是那年二年級學校組織的集體活動。
“小鴿子，你看，是大白鯨！”少年時期的陸玉白摟著聞遲生的肩膀，手指著玻璃後的白鯨。
那時候的聞遲生抬著頭，眼眸中盛著光亮，如同星星般。
“嗯，很漂亮。”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真的白鯨，以前他只在兒時的科普書和紀錄片裡見過。
“小鴿子，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白鯨了，白白胖胖的，看著就招人喜歡。”
聞遲生點點頭，摸不著頭腦的說了句。
“是嗎？…我也最喜歡…白鯨。”
陸玉白還沉浸在好朋友心靈相通的欣喜當中。“真的嗎？小鴿子，你真的好懂我啊！”
“咱們兩個簡直是天生一對，註定要做一輩子好兄弟！”
聞遲生聞言，愣了下，察覺不到的有些情緒低沉，他愣愣的看著面前遊動的白鯨，喃喃自語。
“我不想，只和你做好兄弟….”
他想成為，陸玉白最親密的人，即便當時的他知道，這是個不可能的事。
—
海底隧道。
巨大的拱形玻璃幕牆裡，頭頂和身邊都是清澈的海水，遊弋著各式各樣的海洋生物。
鯊魚從頭頂呼嘯而過，讓人忍不住瑟縮，魔鬼魚在微笑，愜意自在，魚群在頭頂自由穿梭，這是它們的世界。
走進這裡，彷彿置身於夢境之中。
聞遲生伸出手，掌心觸碰在冰涼的玻璃上。他眼神凝望著青綠的海水，希望在這種環境下，可以將他糟亂心緒盡數平緩。
他喜歡大海，卻也恐懼海洋。
他淡淡的收回手，繼續往前走。
走到隧道中央，他見到了今天的約會女嘉賓。
黃瑩。
“是你啊。”黃瑩外面搭著卡其色風衣，內裡穿著黑色長裙。
她轉過頭，並沒有表現的多意外，她好像一直如此，對外界沒有過多的情緒外露。
“是我。”聞遲生點點頭，和黃瑩並肩站著。
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玻璃內遊蕩的魚群。
是寂靜的，卻並不顯得尷尬。
兩人本身就話不多，沿著隧道一路走，也沒有找個話題。
黃瑩突然站定，問了聞遲生一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