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正好他在發病,被來找他的沈家夫婦發現。
沈星河永遠記得,沈敬豐拿著他的診斷書,看著他衣衫不整陷入意亂情迷的眼神。
那種惡心和厭惡。
“幻想?資訊素成癮?一個beta,被apha艹過了就整天幻想被艹,浪蕩成這樣,幸虧不是親生的。”
“一個連資訊素都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beta,亂發什麼情……”
“真是病得不輕,你少了apha就活不下去嗎?”
“讓人惡心!”
沈敬豐一邊鄙視辱罵,就算是惡心,也一點都沒耽誤他抽他的血,然後無情的轉身。
他甚至都不願意多看那樣的沈星河一眼,只是像躲什麼髒東西一樣把他丟給徐婉,說處理一下。
徐婉一個女性oega,怎麼可能容得下他一個有那種心理疾病的男性……
她更不可能幫她請心理醫生,好好治病。
她看著眼前佔了她親生兒子二十年好命的青年,終於生出了恨意。
就像原本她只能怨天尤人,她只能埋怨自己,埋怨命運的不公,突然,有個人遞給她一把刀,告訴她,其實她也有機會報複。
於是,徐婉惡向膽邊生。
她找了一家嚴苛,以治癒率奇高而聞名的勸誡所,把沈星河丟了進去……
徐婉對勸誡所的要求只有兩點。
活著,她還要抽血。
身上別留痕跡,他是個演員,要出鏡,要給他們賺錢還債……
會被送去勸誡所的人,有多少真正的目的是在勸誡。
不過是一群恨不得被弄死、恨不得過得生不如死的人,豬狗不如。
勸誡所裡,沒有尊嚴,除了肉體上的懲戒,更多是精神上的折磨……
沈星河在裡面待了三個月。
積毀銷骨。
什麼幻想、成癮,都被磨得一點渣都不剩了……
……
徐婉去了一趟廚房,那裡除了她,沈敬豐一輩子都不會踏足。
她從頂櫃深處掏出一個盒子,交給沈青河。
“青河,裡面的照片和影片足夠毀了沈星河,媽媽現在把他給你;但你要知道,他如今有傅宴深撐腰,你鬥不過他們的。
沈家已經沒有希望了,不如我們去要點錢,你找個好人家,好好過日子吧。”
她是一個oega,想要安定的生活。
沈家如今的樣子,哪裡有翻盤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