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的話,可以。”
夜逐漸深了,病房裡的溫度偏低,病床的被子不如家裡大,沈星河窩在apha的胸口,聽著有節奏的心跳,很快就入睡了。
傅宴深的後背有點癢,懷裡窩著人,他側著身也不能平躺,只好忍著,一直都沒睡著。
屋外雨漸漸下大了,沙沙的打在窗戶上,宛如一陣陣催眠曲。
太累太困了,熟悉的氣息下,傅宴深的意識漸漸模糊,徹底沉睡。
烏雲遮日,晨曦並沒有穿透黑雲灑落人間。
一夜的雨,彷彿沒有天明。
突然,一聲光亮之後,驚雷炸響。
傅宴深猛地睜開了眼睛,病房內一片昏暗,他還沒來得及掙紮起身,手機鈴聲震響起來。
鈴聲伴著嗡嗡震動,一聲比一聲急促,好似震在人的心頭。
傅宴深眉頭一跳,顧不得後背的傷,伸手先去拿手機。
沈星河同樣被驚醒,猛地坐起身來,迷濛的眼神看向宴深。
“宴深,發生什麼事了嗎?”
傅宴深的手機放在耳邊,整個人如同籠罩在寒霜暴雨中,冷厲陰沉,臉色比外面的積雨還沉黑。
“沒事,我回一趟公司。”
傅宴深利落的掀開被子下床,在沈星河擔憂的目光裡,換下睡衣,套上了深色的襯衫和西服。
“你的傷……”
白色的紗布中滲出血跡,沈星河瞬間清醒,只是話還沒來及說完,就被傅宴深直接打斷——
“不用管,替我在這守著父親。”
“聽話,等我回來。”
說完,傅宴深轉身離開了。
就在剛才,楊肅打來電話。
孫不規被扣住了。
扣人的是林墨軒。
林墨軒顯然早已料到傅震堂的病情,甚至輕易猜到傅宴深可能的行動。
他做的,不過是守株待兔。
甕中捉鼈。
傅宴深一身水汽邁上車,豪華的汽車劈開雨幕,在車燈的指引下,快速離開醫院。
“他要什麼?”
車裡,傅宴深的神情凝重,剛才在病房裡他並沒有多問,一上車他就重新撥了楊肅的電話。
楊肅鎮守傅氏集團,他是beta,也不適合廝殺暴力的事。
楊肅急道:“林墨軒直接放話,給你三天的時間,整理手上所有的股份,三天後移交給他。”
“我馬上到公司,你現在就可以著手準備這件事。”
楊肅一直都知道,傅宴深並不看重傅家的産業……沒想到他這樣一點都不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