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穩住心神,道:“靜軒,我有個很重要的人資訊素出現了問題,你能幫我看看嗎?”
林靜軒走出研究院的腳步一頓:“誰?當年那個apha?有病最好去醫院,我可不是醫生……”
“不是……”
“喲,終於放下了,有新歡?”
“也不是……”
“行了,懶得猜。”
林靜軒抬了一下手腕,道:“藍島咖啡廳,三點半,見一面?”
“好。”
沈星河放下電話,長鬆了一口氣。
他嗅了嗅身上的味道,衣服還是昨晚的,今天又添了魚腥味,實在不適合見外人,於是去了浴室……
三點半,沈星河壓著鴨舌帽,戴著口罩全副武裝走進藍島咖啡廳。
藍島咖啡廳坐落在京市核心商圈,六十八樓的旋轉咖啡廳,客戶的私密性得到了充分的保障。
一進咖啡廳,沈星河就看到了林靜軒。
年輕,二十幾歲的模樣,寸頭,顴骨略高,劍眉,下頜線條卻意外地柔和。
小麥色肌膚,英俊不失柔美,他抬手招呼自己,袖管滑落,露出手臂上結實的肌肉,偏那十指修長,透著幾分蒼白,像是常年不見日光的手。
他左耳三顆閃著光芒的耳釘張揚、耀眼,無論在哪裡都是。
沈星河快步走過去,在林靜軒對面坐下。
“抱歉,來晚了。”
林靜軒懶散的背後椅子,手臂搭在把手上,翹起二郎腿。
“怎麼,敢見我了?”
他遞上單子,不等沈星河回答:“喝什麼?”
沈星河接過放在一邊,尷尬的笑了笑,道:“其實,是不太敢見你,但沒辦法,有事相求。”
林靜軒哼笑一聲,找來服務員,隨口點了兩杯一樣的咖啡,道:“一杯加奶加糖,雙倍;另一杯什麼都不加。”
咖啡需要一點等待時間,林靜軒懶散的等著,也不急著開口。
倒是沈星河放在桌子下的手,不自覺的抓著褲腿,許久才調整過來,他把他所知道的所有關於傅震堂的病情,跟林靜軒複述了一遍。
最後拿出一疊列印出來的檢查報告,遞給林靜軒:“我帶了一些病人的檢查報告,他現在已經陷入了昏迷,醫生建議摘除腺體。
可即便如此,他體內沉積的藥物,也需要有解藥,不然隨時有生命危險,你要不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