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音樂勁爆,每一次電音都似乎踩在人的心頭。
傅宴深的包廂卻安靜如水,一點雜音都沒有。
他靠在寬大的座椅上,座椅靠窗,窗戶開啟,窗下有一條小巷,是酒吧溜出去的一條暗巷。
沈敬豐剛走進暗巷,就被人堵住了嘴,按在了地上。
地上鋪了一層細針,針頭朝上,針管特製極短,不過一兩毫米,針尖鋒利,能輕易穿透面板紮入血肉。
疼,但針不長,只會帶出一點點的血。
密密麻麻的疼意,如同千百隻螞蟻同時咬著,沈敬豐瞳孔一睜,劇烈的掙紮起來。
他一掙紮,入體的針管就越多,越深,越疼。
沈敬豐嘴被堵住,想呼喊卻喊不出聲音,想掙紮卻不敢動。
他想看清賊人,下一秒腦袋被套住了,整個人咕嚕進去了。
“嗚……嗚嗚……”
針,全身上下到處是針,都在紮他。
沈敬豐一把年紀,體會到了千針萬孔的淩遲……
宴深聽著窗下傳來的嗚咽聲,面前是一張大螢幕,螢幕裡播放的正是沈敬豐掙紮蠕動的樣子。
他細細的品著手中的紅酒,心中的戾氣,總算是散了些許。
“半個小時後,放了他。”
懲罰這種人,一夜的噩夢怎麼夠?
不急於一時……
半個小時後,沈敬豐顫顫巍巍的跑出了暗巷,他渾身密密麻麻痛得要死,但又慌張的看了一眼時間,距離跟傅宴深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
要來不及了!
沈敬豐顧不得渾身針孔傷痕,匆匆進了酒吧衛生間,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儀容。
慶幸今天晚上穿的是深色襯衫,看不出任何的汙髒。
他雖然被人堵巷子裡,但沒有受致命傷,而且還保住了臉。
除了當時無盡的疼痛和恐懼之外,沈敬豐只覺劫後餘生。
破産落魄的第一年,他被人惡意報複的事經常發生,他欠的情債錢債太多,要報複他的人也太多。
一般出一頓惡氣而已,並不會重傷或者弄死他。
不然,他死了,債務就完全沒有可能償還了。
所以,今夜暗巷被襲擊,被針紮,沈敬豐居然一點都沒聯想到和沈星河有關……
傅宴深見到沈敬豐恭敬謙卑的走進包廂時,沒從他眼底看出一點猜疑甚至怨恨,也是微微驚訝。
沈敬豐已經是中老年apha了,對上盛年的頂級apha,他天生被壓制。
而且傅宴深位高權重,氣勢太盛,他一見傅宴深,就本能的侷促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