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星河,你還能無恥一點嗎?”
沈星河神色淡淡,道:“我親愛的非親生父親,你自己想一想,我只是一個beta,連落魄少爺的身份都是假的,傅宴深難道還會跟當年一樣把我放在身邊寵愛?
我只是一隻籠中雀鳥,沒有自由,身體出不去,不能給你親生oega輸血,你明白嗎?”
“你兒子今天白天生龍活虎的在浩空找我的麻煩,哪裡有一點病弱的樣子?”
說到這裡,沈星河忍不住情緒激動:“你們要血去oega專科醫院,別找我了,以後也不要再找我了!你剛也說陪睡是晚上的事,現在是晚上,我要哄金主,永遠不要再見了!”
沈星河發洩夠了,把手機一丟,用被子把自己蓋住。
他強迫自己睡去,不要想關於沈家和過去三年來的所有事。
可是好冷。
屋內暖氣十足,可被子的他還是冷。
他閉著眼睛把自己蜷縮在一起,可針管刺入血肉的感覺卻一次次在黑暗中放大,詭異的侵蝕他的身體,吞噬他的靈魂。
沈星河躲在黑暗裡顫抖。
人脆弱的時候,所有的疼痛和異常都開始找來。
沈星感覺自己又開始發熱了,身體冒汗,後頸腫痛,想要被什麼刺破。
同樣是被刺入身體的感覺,沈星河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到底是恐懼,還是渴望……
不要……都走開!
“宴深……”
他強撐著讓自己爬起來,掀開被子見到光,找到手機。
手指在發抖,他要宴深,宴深身上總是那麼溫暖,宴深的胸口總是那麼堅實可靠,他想要宴深的一切,甚至兇一點,疼一點都好。
這樣他才能深刻的感受到宴深的存在。
電話撥出,等待的時間太過漫長。
嘟……嘟嘟……
每一次響動,都是煎熬。
快接電話,宴深,求求你,接電話……
可是,對方卻遲遲沒有接聽,最終自動結束通話。
沈星河心中有什麼崩斷,和以前一樣。
他沒有宴深了,宴深被他趕走了。
他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