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烈日高掛,微風習習。
渝州市的天碧空如洗,兩江之水清幽寧靜。
一位滿頭灰白短發的老者自火車站走出。
老者身穿唐服,眼如惡狼,鼻似鷹勾,氣息顯得十分陰冷,外表看起來,似隱士高人出遊,只不過這個高人的目光讓人畏懼。
他剛剛走出火車站,便被一輛賓士小轎車接到了九龍香院,也就是赫連白所在的別墅。
此人正是李虎、李豹兩人的師尊,龍虎山赫雄,雖與兩江地産的赫家同姓赫,但兩者並沒有任何關系。
赫雄來到赫連白所在的別墅,直接就開始數落自己的兩位徒弟。
李虎、李豹站在師尊旁邊,絲毫不敢多說什麼,足見赫雄在他們心中的威信。
而五百公子此刻的態度也甚至恭敬,顯然對這位猛人還是有幾分小心翼翼的,深怕觸怒對方,從而招來禍端。
赫雄數落一陣後,繼而臉色漸漸陰冷起來,問:“那小子叫淩軒是吧?”
“是的,師尊,他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不過實力確實很強,我和豹子都不是對手,而且豹子還被他奪去了手套。”李虎恭敬答道。
“是啊,師尊,這小子連您的兵器都敢搶,簡直無法無天。”李豹連忙接著道。
赫雄不去理會兩人的話,反而是眉頭微皺:“渝州市何時出了這樣一位年輕人,莫不是某個隱藏世家的弟子?”
“那小子就只是一個保鏢而已。”李虎接著道。
“一個保鏢,就把你們打的頭破血流?”赫雄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又指著李豹冷喝:“還有你,最是不爭氣,居然連兵器都讓人給搶去,我赫師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面對師尊的指著,兩人絲毫不敢反駁。
待對方氣消了些,李虎才敢續聲道:“師尊,那小可不是古武者這麼簡單,我們從他身上感受到修真者的氣息。”
“修真者?”赫雄面色一驚。
得到李虎的點頭後,他的面色頓時一沉,心道:“莫不是修真門派要提前出世了,不過……應該不會這麼快才對,否則龍虎山的那幾位也不會這麼消停,只怕早就被驚動。”
想到這裡,他冷冷道:“如果那小子是修真者,你們兩個沒有修出內力,不是對手也在情理之中。”
兩人聞言心底不由得舒一口氣,心想對方既然這麼說,那就說明不會處罰他們,這讓他們頓時寬心許多。
只聽赫雄又接著道:“不過此事不能這麼算,我赫師的弟子也不是任人欺淩,這小子既然敢做,那這個樑子算是接下了。”
“是啊,師尊,這小子明顯是不將您老人家放在眼裡……”李豹趕忙接過話。
本想煽風點火一番,不料接觸到師尊赫雄那陰冷的眼神時,瞬間閉嘴。
這種帶著小聰明慫恿的話,他知道絕瞞不過師尊,說出來,反而會顯得自己的用心不良。
場面因此而變得沉悶起來。
五白公子眼中也都閃過一絲嘲諷之色,顯然他們也覺得這李豹心眼太多,連自己師尊都想要算計。
李虎瞪了自己兄弟一眼,卻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忙打破僵硬,岔開話題道:“師尊,您為了這件事風塵僕僕趕來,舟車勞頓,幾位少爺無以為報,早為您備好酒菜接風!”
說著,朝赫連白幾人使了眼色。
赫連白頓時明白過來,忙道:“連白叔叔已在望江酒店備好酒席,還往赫大師賞面,移駕他處。”
“我等早已仰慕大師的手段,當真是佩服之至,希望能得您指點一二。”其他四人也都是連忙跟著賠笑。
一記馬屁拍出,赫雄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些。
是人都喜歡聽奉承的話,即便是赫雄這個龍虎山的大師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