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舟立即瞪著他反駁,“誰說我是讓你媽專門去照顧我了?要是那樣,我應該帶保姆。你們說不能跟她分開那麼久,說得我就可以似的。”
這段時間都跟她形影不離,如果突然跟她分開好幾個月,有多難熬不言而喻。
裴硯舟沒好氣道:“還有,別忘了你已經十八歲了,是個成年人了,還是孩子?臉皮挺厚。”
姜歲歲趕緊幫腔,“大哥不是,那我和二哥總是吧?我們現在可處在青春期和叛逆期,正是需要媽媽在身邊的年紀!”
“歲歲,你這樣說是不是太傷爸爸心了,爸爸每個月給你那麼多零花錢……”
“那又怎麼樣?有些東西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姜歲歲理直氣壯。
姜祁星也跟她和裴知禮站在了同一戰線,表情堅定,“嗯。”
裴硯舟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行行行,現在在這個家就他地位最低,他就一個人,說不過這三個小兔崽子。
姜聽夏哭笑不得,“好了好了,不要吵不要吵。我已經決定好了,這段時間小禮的高考要緊,所以我留下來。”
裴知禮眼睛一亮,眼底愉悅清晰可見。
裴硯舟突然覺得自己更頭疼了,“行吧,那接下來這幾個月,我估計要孤枕難眠了。”
裴知禮又懟他,“忍一忍就過去了,一把年紀應該學會自我調節了。”
裴硯舟發現這小子是真的喜歡跟他對著幹,嘴裡沒一句好話,氣死人不償命。
“臭小子,誰一把年紀了,男人四十一枝花沒聽說過?”
裴知禮毫不留情地嘲諷,“呵,你說男人十八一枝花我信,四十就算了吧,昨日黃花差不多。”
“你想說自己是一枝花就直說。”裴硯舟的臉黑得像鍋底,“還有,跟你商量件事,出去的話,別說你是我兒子。”
“行,你也別說你是我爸。”裴知禮漫不經心的。
“……!!”裴硯舟氣得很想狠狠抽他一頓。
姜聽夏笑得前仰後合。
這父子倆簡直就是冤家,一見面就是針鋒相對的,沒個消停。
但是跟之前不同的是,如今的“針鋒相對”沒有絲毫的火藥味,就像是一對普通父子,總是互相看不順眼,沒事就懟對方幾句,意外的和諧。
第二天,沒希望帶著老婆一起工作的裴硯舟只能不情不願去自己去,出門之前,還戀戀不捨地摟著姜聽夏親了好一會兒。
他額頭抵著她的額,垂眸深深地看著她,“記得每天都跟我電話影片,不然我真的會很孤苦伶仃的。”
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姜聽夏有點兒於心不忍,親了親他的下巴,“我這邊沒問題呀,倒是你有空嗎?”
“時間擠擠就有了。”
“好啊,不管怎麼樣,至少你要每天都給我報個平安,不然我會擔心的。”
聽到她說擔心自己,裴硯舟心裡舒坦了些,勾起嘴角,“好,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