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爸爸這麼有錢。
小孩子的世界其實挺簡單的,簡單到有了開心的事就想炫耀。
桑寶寶給詩詩打去電話,興奮說:“……詩詩我告訴你哦,我爸爸可有錢了。”
“我家也有高爾夫球場。”
“還有好大好大的游泳池,裡面的水是恆溫的。”
“我家還有超大超大的酒櫃,一間屋子那麼大。”
“……”
桑寶寶侃侃而談時,桑淼跟著季宴白上了樓,季宴白單手抄兜說:“以後你就住這間。”
桑淼朝裡看了眼,裝修很富麗堂皇,單看牆上的畫便知道價格不菲。
她猶豫著開口:“我住這,你住哪?”
季宴白指了指對面的房間,“我住那。”
他那間裝潢簡約,只有簡單的黑白色,衣櫃也是黑色的,整體給人一種肅冷風。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看出她的遲疑,他解釋說,“房門鑰匙晚點讓周嬸拿給你,你晚上睡覺時反鎖好門就行。”
其實桑淼不是那個意思,她之所以猶豫是不確定搬來住是對還是錯,並不是不相信他的人品。
畢竟,即便是四年前的意外,也是她進錯了房間,跟他沒關系。
自始至終都是她主動的,喝酒也是,進錯房間也是,還有爬上他的床……
“季宴白。”桑淼見他要走,叫住他,貝齒咬咬唇,“我們是為了寶寶才領證的,你不需要對我負責,你想做什麼我都沒意見。”
“嗯?什麼意思?”季宴白不太懂。
“就是你依然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桑淼定定說,“不管是相親還是找女朋友,我都沒關系。”
她沒關系,他關系可大了。
“我以為作為夫妻忠誠是首要的。”季宴白一步一步走近,站定,居高臨下道,“還是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麼濫情的人,家裡有老婆也會在外面搞三搞四。”
“桑淼,我在你眼裡真那麼差勁嗎?”
這個問題桑寶寶能回答。
等他們各自回了房間後,桑寶寶開始充當和事佬。
他先是去了客臥,扯著桑淼的衣擺說:“媽媽,爸爸傷心了,眼睛都哭紅了。”
哭?
桑淼沒信,“他才不會哭。”
剛剛他咄咄逼人的樣子可是快把她嚇哭了。
“怎麼沒有,不信你去看。”桑寶寶扯著她外走,但沒桑淼沒動。
桑寶寶輕嘆一聲,去了主臥,添油加醋,“爸爸,媽媽剛剛不小心扭到腳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季宴白問:“嚴重嗎?”
“嗯,非常嚴重。”桑寶寶說,“需要親親抱抱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