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說:“原來你跟你朋友一直在聊我?”
“……”不是,沒有。
桑淼解釋:“你聽錯了,我們沒有。”
季宴白給了她個我就知道你會狡辯的眼神,扯了扯唇角,慢慢朝她靠近再靠近。
“咚。”桑淼撞到電梯壁上,隔著衣服,涼意襲來,她沒忍住,抖了抖肩。
“你、你幹嘛?”
季宴白居高臨下睨著她,眼神灼灼,“沒人告訴你嗎,你說謊的時候眼睛總會亂眨。”
桑淼下意識反駁,“我沒有。”
不知是沒有說謊,還是沒有亂眨眼。
其實都不重要,季宴白想起方才那幕,轉移話題,“你先生知道你被人欺負嗎?”
“先生?”桑淼慢半拍反應過來,那晚她說了謊,說她有老公,她視線越過他看向別處,嘴硬道,“誰說我受欺負了,我沒有。”
“剛剛還不算?”
“當然不算。”
見他一副不問清楚不放她離開的樣子,她抿抿唇,解釋,“我媽一直都這樣,我習慣了。”
第一次聽說,還有被欺負習慣的。
“你媽她……”季宴白一時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詞語來形同她。
桑淼知道他要說什麼,自嘲笑笑,“是不是嚇到你了?她那人就那樣。”
“對了,剛謝你幫我。”
“你不怪我把她趕走?”
“當然不怪。”桑淼巴不得她趕快離開。
“你們母女關系不好?”
“嗯。”桑淼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他說這些,可能是壓抑太久了,急需找個突破口吧,手指攪著,思緒陷入到回憶中,“我媽之前也不這樣,是我爸死後才這樣的。後來她再婚,生了自己的孩子,對我就更一般了。”
說一般還是好的,其實是更壞了。
廖春梅做的那些事但凡讓人聽了都會很生氣。
她竟然任由那個繼父欺負桑淼,這也是當年桑淼為什麼離開家的原因。
她死也不想待在那裡。
電梯門開啟,桑淼說了聲“再見”先一步出來,後面再遇到季宴白兩個人又成了陌生的關系。
連個眼神都沒給對方。
桑淼是想起上午那幕覺得尷尬,至於季宴白,她不確定他是因為什麼。
別管什麼,這樣挺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兩不相幹。
……
桑寶寶把桑淼也要去的事告訴給了季宴白,當然,他不是說媽媽陪著,說是姐姐陪著,問季宴白可不可以。
季宴白溫聲說:“可以。”
桑寶寶歐耶道:“季叔叔你真好。”
“寶寶也非常好。”季宴白問,“你想吃什麼?我去安排。”
桑寶寶不挑食,什麼都吃,“季叔叔你決定吧。”
“吃西餐嗎?”季宴白問,“牛排?”
桑寶寶想起了電視機裡播放的廣告,嚥了咽口水,“可以嗎?”
季宴白:“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