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季宴白呀。”周溫興奮問,“他說什麼了?”
“他問了我四年前那晚的事。”
“你全都說了?”
“沒有。”桑淼指腹摩挲著杯壁,“我沒承認。”
“為什麼?”
“萬一他知道了和我搶寶寶怎麼辦?”
周溫哦了一聲:“也有這個可能。”
轉念又說:“那你總瞞著也不行啊,寶寶小耳朵後期維護需要很多錢,你有嗎?”
桑淼抿抿唇,“沒有我可以掙。”
“幾十萬呢。”周溫提醒她,“不是說掙就能掙來的。”
“淼淼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吧。”周溫勸她,“我知道你捨不得離開寶寶,可誰規定寶寶有了爸爸就得跟媽媽分開,你們可以一家三口一起生活啊。”
一家三口……
桑淼想都不敢想。
“季宴白那樣的身家,你覺得他家裡人會同意他找個我這樣的?”
“這……”
“我不做白日夢。”以前做過,後來被惡夢驚醒便再也沒做過了。
桑淼說的也是實情,周溫不好再勸,“那你想怎麼辦?”
“過一天是一天吧。”桑淼抿了口水,“不是你說的嗎,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
眨眼,天還真塌了。
桑寶寶不見了。
下午,桑淼接到幼兒園的電話後,放下工作急匆匆趕了過去。
沿著十字路一直找,找了一條街又一條街。
最後在拐角的地方看到桑寶寶在和一個老人玩耍。
桑寶寶手裡拿著棉花糖,問:“爺爺,為什麼我給你打電話是位叔叔接的呢?”
“你打電話了?”
“嗯。”
“叔叔好不好?”
“好。”
季老爺子笑著問:“不覺得叔叔很兇嗎?”
“不啊。”桑寶寶說,“叔叔很溫柔。”
這還是季老爺子第一次聽到有人誇季宴白溫柔,摸摸寶寶的頭,“是寶寶乖。”
桑寶寶眨眨眼,“爺爺,我能經常給叔叔打電話嗎?”
“當然可以。”
“每天打都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