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淑珍吃得津津有味。
此刻，趙紅梅已經醒來，賈玉婷睡得正香，呼嚕聲震天。
趙紅梅想上廁所，摁響召喚護士的提示鈴。
沒一會，護士走進來，“是傷口處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趙紅梅被屎尿憋紅了臉，“我想上廁所。你扶我一下。”
護士只需確認她的腿傷沒問題即可。“對不起！你在我們醫院無法享受這項服務。”
轉身就走。
趙紅梅嘴裡嘟囔著，“等我出了院，一定會去相關部門投訴你！”
人不能被屎尿憋死，“小婷，快醒醒！我要上廁所。”
賈玉婷臨近天亮時才入睡，這會睡得沉，壓根沒聽到。
趙紅梅又喊了她三遍，還是沒有回應。
只得慢慢坐起，伸手去夠雙拐，好不容易夠到後，卻發現還得費不少力氣才能站起來。
只得繼續喊賈玉婷。
“小婷！快醒醒！我要拉褲子裡了！小婷！小婷！”
賈玉婷半夢半醒，“我好睏！別喊我！讓我睡覺！”
趙紅梅無可奈何，拄著雙拐，費力地站穩，挪步。
還沒挪幾步，嘟拉一聲，停在原地。
賈玉婷是被屎臭味燻醒的，“怎麼這麼臭？”
趙紅梅大發雷霆，“還不是因為怎麼也喊不醒你？我拉褲子了！”
“你又不是一兩歲的小孩，怎麼還辦這種事？真是惡心死我了！喊不醒我，你不會喊護士？”
“我喊了！護士不肯幫我。說是沒有陪護上廁所這一項。”
“我要投訴她們！”
“除非你不想根治口臭。抓緊扶我去洗澡間，給我沖一下。”
“不要！我去喊人幫忙！”
賈玉婷捂著鼻子跳下床，跑出病房，“護士，快喊清潔工過來，我媽拉褲子了。”
剛才拒絕幫助趙紅梅的那名護士上前攔住賈玉婷，“不用喊，沒有清潔工會幫你幹這活，若還想在這住院治療，你必須自覺打掃幹淨。”
賈玉婷的火氣蹭蹭上漲，“你還有沒有職業道德？我媽花錢住院，卻不能享受你們的服務……”
“沒人讓你們來，是你們厚臉皮求著要住進來！我們醫院本來就不歡迎你和你媽！其他病人都能享受到我們醫院細心周到的服務，唯獨你們母女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