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沉眠 哥哥，你再親親我
溫荔低著頭默不作聲, 手指無措地攥在一起，心跳如同加速的鼓點，一時跳動得飛快。
見她這副模樣，賀知衍很輕地嘆息一聲, 思索半晌, 又繼續開口：“我在電話裡問過我爸。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 家裡所有人都知曉你報名留學考試的事，唯獨我不知情。你就獨獨瞞著我一個人，是嗎？”
“不是的……”溫荔輕聲囁嚅著，她想解釋, 卻又尋不到任何理由，“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 總之就是……對不起。”
賀知衍不懂她為什麼要道歉，更想不通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令她這樣難以開口。“我只是想讓你把我放在心上，像對待別人那樣一視同仁地對待我, 有這麼難嗎？”
他指尖捏著她的下頜, 很輕地抬起來，讓她正視自己,不許她逃避。“說話。”
溫荔看著他的眼睛，也不知為什麼，眼眶忽然變得酸澀：“上次清明假期回到京州, 我原本是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那天去山上掃墓, 姨父讓你把我送回家，那時車上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正要開口和你說這事的時候，忽然被一通電話打斷了。過後你再問我，我就沒勇氣開口了。”
“後來……後來發生了賀成章騷擾我的那件事, 回到學校後我的學習狀態一直都很差，常常靜不下心。對於留學生名額的選拔考試，我其實心裡有數，覺得我大機率是無法透過的，就想著不要告訴你，再讓你為我擔心了。”
憋在心裡許久的話終於傾吐出來，溫荔覺得壓在心口的巨石終於挪開，一瞬間輕松不少。
她朝他走近，握住他垂落腿側的右手，眼中滿是自責：“我不是故意想瞞著你的，對不起。”
“哥哥你別生氣。”她又湊近一步，手臂緊緊環在他腰間，眼眶很紅，鼻音變得有些濃重。
此刻冷靜下來聽她說了這麼多，賀知衍才忽然想起，她前段時間剛經歷了那麼可怕的事情，在某些事上一時疏忽也是情有可原，他不該那樣責備她。
“我沒生氣。”他的手輕撫在她頭頂，心緒平和下來，“我只是希望我能真正參與到你的生活，我希望不論你做出什麼決定，都能提前告訴我一聲，而不是讓我從別人口中得知這個訊息。”
“我會支援你所有的決定，你也多信任我一點，好嗎？”他問。
溫荔吸了吸鼻子，仰起腦袋看他：“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或是做出什麼決定，我都第一個告訴你。你別怪我好不好？”
“不是什麼大事，說開了就好。”賀知衍柔聲說。
想到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他們卻耽誤了這麼久還沒吃上午飯，小姑娘一定餓壞了，賀知衍便快速打電話訂了餐，和店家備注了加急送過來。
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溫荔一直窩在他懷裡，手臂緊緊箍在他腰間不肯鬆手。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氣躥入他鼻間，令他一時心癢難耐，掌心緩緩下移抵在她的後腰，摁著她往自己懷裡帶，另一隻手託在她腦後，讓她仰起頭與他接吻。
賀知衍很用力地擁著她，緊密貼合幾乎沒有縫隙。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那兩團柔軟物什隨著她的呼吸輕微起伏，一下又一下，無聲撩動他的心。
手掌從她後頸處離開，順著纖細的腰線一路上移，隔著一層輕薄的布料觸碰到少女美好柔軟的曲線和細嫩的面板紋理。有那麼一瞬，他腦中閃過一絲不切實際的想法，恨不能頃刻間將她拆吃入腹。
這樣的想法僅僅維持了那麼一瞬。她年紀還太小，不能急於這一刻。以後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他可以等。
冰涼的掌心貼合著她的面板，指尖一點點收縮，加重力道揉了一把，懷裡的人微微瑟縮了下，不自覺發出一聲輕哼，很快，她的唇舌又被他炙熱濃烈的吻吞噬，呼吸變得艱難沉重，再難發出任何聲音。
溫荔被他抱到沙發，跌坐在他的腿上，她被吻得渾身酥軟，軟趴趴地伏在他胸口，低低喘息。
就在他扼住她的下頜，預備著再度吻下去時，擱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起。賀知衍拿起來看了眼，眉頭輕皺：“喂？”
電話裡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後天就是阿馨的祭日了，今年還往山上送花嗎？”
賀知衍眉眼低斂著，稍長的睫毛搭在眼瞼，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他只輕聲說道：“我現在有點忙，晚些再說吧。”
電話結束通話，溫荔疑惑著問：“你要給誰送花？”
“一個故去的朋友。”
“哦。”她點點頭，“什麼朋友？我好像沒聽你提起過。”
“一個發小。”賀知衍揉了揉她的腦袋，“以後有時間，我再慢慢講給你聽。”
“喔，好吧。”溫荔估摸著外賣差不多該送到了，就自覺地起身，去衛生間洗手。
“跑什麼？過來。”賀知衍拉住她的手腕，將她重新帶進懷裡，顯然是還沒膩歪夠。
他沿著她的耳廓一直吻到脖頸，稍加力度地齧咬吮吸，正要繼續往下的時候，懷裡的人忽地出聲：“我們現在這樣，要是被我小姨和你爸爸看見……他們會不會被氣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