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禮皺著眉,但他這令人不適的視線很快被蕭硯南寬闊的身型阻隔。
“沒事吧。”他不理睬其他,只看著她,自顧自上下仔細檢查了一番。
“沒事,他沒對我們怎麼樣。”姜稚禮看著他,覺得這事來的蹊蹺,“他就是岑景澤?”
她已經大概猜到男人身份。
“是,”蕭硯南護著她上車,“你現在知道他長什麼樣,往後就要提防起這張臉。”
這人的確讓人感到莫名的危險,姜稚禮點頭,“那這些保鏢是……”
“有幾個是專門保護你的,另外都是這段時間專門追尋他蹤跡的,”蕭硯南解釋,“剛好碰到一起,人有點多,是不是嚇到你了。”
“還好。”姜稚禮舒了口氣,她確是有片刻驚慌,所幸是他未雨綢繆。
蕭硯南將她冰涼的手攏進掌心,神色卻並未鬆弛些許,思緒回到幾個小時以前。
“我這邊有人幾天前在碼頭看到過岑景澤,說他現在已經回到了倫敦,是不是有這回事。”
姜珩川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沒錯,”蕭硯南凝眉,“只是目前還不知道他在哪處藏身,還在找。”
“別的我就不插手了,但我妹不知道為什麼非要在英國多停留兩天,”姜珩川聲音嚴肅,“岑景澤如今就是個定時炸彈,誰知道他這次回來會幹出什麼事,為了我妹的安全,你務必讓她盡快回國,我不想讓她受到牽連。”
“好,”蕭硯南沉沉出了口氣,“我會盡快安排,確定了給你訊息。”
……
姜珩川的擔心不無道理,如今看來,岑景澤是早就盯上了姜稚禮。
九月初,劇院外那輛險些撞上姜稚禮的摩托車便是開始,那時他剛出獄,人還在美國,手卻已經能伸到這裡。
岑景澤這人一向謹慎,回來英國這些天都不曾露過一絲蹤跡,此番貿然現身,必然只為試探虛實。
就他張狂的態度看來,必定是有什麼後手,如若今天沒有保鏢跟著,事情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蕭硯南難免後怕。
姜稚禮繼續留在這裡的確不妥,即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願意讓她冒這個險,哪怕打亂既定的計劃。
沒關系,他想,反正來日方長。
姜稚禮倚在座位裡休息,本以為是要回公寓,可待到發現時,車子已然停在了機場。
“我們現在就要動身了?”她疑惑看向蕭硯南。
明明說好的是聖誕當天再過去。
“不是我們,是你,”蕭硯南將她擁進懷裡,“這裡現在不安全,你必須要盡快回國,我已經通知了姜珩川,他會在國內接你。”
“我一個人回國。”姜稚禮猝不及防。
她仰起頭望著他,片刻才開口,目光中滿是擔憂,“你也不會有事的,對嗎。”
“放心,我很快就會回國找你。”蕭硯南安撫著,俯身去吻她的唇。
“說好的,我們還要一起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