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垮如今的蕭氏很簡單,但我要做的是保住蕭氏,讓這些人自己摘清和蕭氏的關系,這樣日後收拾起來才不用束手束腳。”
其實他很早就調查清楚了這些,一直放任不管是想讓蕭廷安自食惡果,但不代表他會將蕭氏拱手讓人,也勢必要讓這些人對自己家做的一切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蕭廷安在醫院搶救過來的第二天,他去探望時將這一切盡數告知。
其實蕭廷安並不是全然不覺,但因為病痛折磨,無暇顧及這些,也覺得這是自己背叛岑晚喬害她早逝的報應,於是一直消極對待治療,想認命而終。
人之將死,如今看到蕭硯南,也想盡餘力去彌補些什麼。
那時蕭硯南剛親眼目睹他由病危到搶救成功,雖然這麼多年因為母親的事恨他,但也畢竟是他的親父。
即便他和最愛的女人有了新的孩子,在還不知道這個孩子真實身份的時候,他的遺囑上第一繼承人還是隻有自己的名字。
蕭硯南分不清這是在這漫長的二十八年裡,他從來無處渴求的父愛的唯一顯現,還是因為蕭氏的資産一大部分來源於自己的母親,他因為知道這一點,良心不安的緣故。
但無論如何,他也算是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蕭硯南雖仍未原諒他,但如今還需利用他,權當作是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
於是他告知了蕭廷安所有計劃,在他的配合下,一切都推進的很順利,蕭佑安等人只覺得自己得以全身而退,沒人疑心任何,根本想不到針對他們的噩夢在他們離開時才剛剛開始。
“那這件事,我們清和也參與了?”姜稚禮問。
應桐月有提到她哥哥。
“是,蕭呈欺負到了你頭上,姜珩川怎麼可能真的無動於衷,”蕭硯南將她鬢邊淩亂的碎發捋至耳後,哄人般的語氣,“放心,我們一定幫你報仇雪恨。”
“這樣,”姜稚禮抿下唇,“那瑞華的事……”
“沈銘肖算不上什麼好人,我認為你不適合繼續跟他交往,”蕭硯南語氣很淡,也很理所應當,“當然,他也沒有透過我的考驗。”
“考驗,”姜稚禮睫毛緩緩掀動了下,“那時候我都不認識你,你以什麼立場考驗他。”
“你小時候追著我喊哥哥,”蕭硯南幽深的眼眸看向她,“這個立場夠不夠充分。”
“原來你一直把我當妹妹,”姜稚禮微微垂下頭,看向自己淩亂的衣衫,指尖慢慢劃過他握在自己腿和腰上的手,“但當哥哥,可沒有這樣的吧。”
“不要跟我講道德,”蕭硯南嗓音沉冷,說話的同時手臂收緊,將她更嚴密地壓向自己,“我沒有。”
在發現自己對她産生慾念的那天起,這種與她相比一文不值的東西就被他徹底丟棄了。
把無恥說的這樣理直氣壯,姜稚禮哼笑,蹭過他鼻尖,氣息跟他若即若離地糾纏,“那如果,他當時透過考驗了呢。”
蕭硯南的手移至她尾骨下,託著,漫不經心地磨,“總有他過不去的時候。”
那處的存在感實在太過明顯,姜稚禮的裙子已經卷至腰上,脆弱的布料貼著西裝褲考究的面料,仍覺得濡濕滾燙。
“……別這樣弄。”她受不住,卻掙脫不開。
“你那麼喜歡他,而我卻逼著他背叛你,讓你不得不跟他分手,”蕭硯南掰著她下巴,逼她看著自己,“會恨我嗎。”
溫徹之前已經給他打過預防針,說他們並非是因為感情不合而分手。
他應該是要把這件事瞞的天衣無縫,可也會好奇她的態度,想要試探自己在她心裡的分量。
但他如今並不擔憂這答案,即便是最壞的結果,他也會把她強留在身邊。
他變本加厲,姜稚禮輕喘出聲,“不…不會。”
她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這也算是讓她提早結束錯誤,及時止損,她還得感謝他。
“而且我都說了,我不是真的喜歡他,”姜稚禮如被灼燒一般,面頰緋紅一片,“你以後都不要…嗯…亂吃醋。”
她毫不生氣,完全處於蕭硯南的意料之外,但他終於眉眼稍霽,緊繃著的情緒全然放鬆。
“嗯。”他應聲,算是答應。
“那現在可以了吧,”姜稚禮覺得他完全就是在吃醋懲罰自己,軟軟推了推他肩膀,“這樣…我不舒服。”
“不喜歡?”蕭硯南抬下眉尾。
姜稚禮嗯了聲,而後感覺他束縛自己的力道卸了些許,剛鬆了口氣,手腕便被他牽住,不由分說地往下。
“那就換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