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快別再讓她跟我說話了,”姜稚禮撥了撥頭發站起身,邁步的同時,指尖微微從蕭硯南胸口帶過,“走吧,我累了想回家。”
這種令人作嘔的場合,她真是多一分鐘都待不下去。
早已經過了晚高峰,但興許是週末的緣故,回去路上的道路依舊沒那麼通暢。
姜稚禮靠在幻影的後座上,望著窗外的街景霓虹,以及明明滅滅的尾燈,一時出神。
她喜歡仗勢欺人的感覺,本以為剛好碰到了蕭硯南之後就會很有面子很開心,雖然後面的局面也似乎正如她所想,可她卻並沒有真正爽到的感覺。
說白了她跟趙世錦等人並不熟,最想報複的還是蕭呈,而他擺明瞭隱身,選擇隔岸觀火讓其餘這些人來與她為難,不免會讓她氣悶。
還有唐希當時說的,今天組局幫她只是個噱頭又是什麼意思。
這的確是場鴻門宴,然而召集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過來,只為看她們兩個明星的熱鬧,是不是有些太興師動眾,太牽強了。
姜稚禮覺得頭疼,煩躁地揉了揉頭發。
後座中控的另一邊,蕭硯南正在打電話。
<101nove.onservative rp口音,配上他低沉的,質地如同弦樂般的聲線,有種老錢貴族式的腔調,很有味道。
用這種口音跟她講英語,聽一輩子都不會膩的。
姜稚禮就這樣看著他,那張英俊的面容陷在閃逝的霓虹裡,一瞬清晰,一瞬又暗淡模糊。
一時是xiao,一時又是他。
又一時,好像都是他。
姜稚禮有片刻懷疑自己是喝多了還是得了精神分裂。
還是自己已經不在乎他像誰,便刻意徹底的模糊了這邊界。
他很好,少見的好,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在那種場合,親手把她送上主位。
“蕭硯南。”見他結束通話電話,她開口喚他。
“怎麼又成蕭硯南了,”那雙狹長的眼轉向她,漆黑的眼底漏進些許霓虹光亮,較尋常顯得溫柔,“前面叫阿硯不是叫的很順口?”
“你喜歡我這麼叫?”姜稚禮不躲不閃,漂亮的小貓眼就這樣盯著他看。
“嗯,”他點下頭,“還不錯。”
“阿硯。”她又乖乖叫了聲,被酒意燻過的嗓音格外甜軟。
這麼乖,蕭硯南勾唇,“所以你剛才叫我,是想說什麼。”
“據說講英音的人上嘴唇都會消失,”姜稚禮看著他, “你英音說的這麼標準,上嘴唇還在嗎?”
什麼奇怪的問題。
蕭硯南想笑,“那你幫我看看,我的消失了嗎。”
姜稚禮還真仔細端詳了片刻,可惜車內太過昏暗,她還有些眼花繚亂了。
“看不出來,”她傾身過去,捧住他的臉,“要檢查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