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倆是vip票,就擠在舞臺下方最近的位置,姜稚禮剛站上舞臺的時候,隔著耳返都能聽到她倆的尖叫聲,比粉絲應援的還賣力。
姜稚禮忍著笑,飯撒也不忘帶到她們,然後換來更誇張的尖叫。
她今晚要表演的一共有兩首曲目,第一首便是她的出道曲兼成名曲《ast year》。
是她為紀念遇見他的那一年而寫的歌。
她此次特意選了這首歌,把它帶到它的誕生地來演唱,對她而言有別樣的意義。
即便她舞臺經驗豐富,即便這首歌的詞曲編舞早已爛熟於心,然而站在舞臺上的那一刻,說不緊張是假的。
還好臺下有她熟悉的朋友,有千裡迢迢為她而來的粉絲,還有……
不知從何處投來的,一道存在感極強,卻讓人覺得仿若虛幻的目光。
她的心莫名便安定了下來。
……
現場人潮湧動,也不似演唱會有看臺座位,於是蕭硯南便站在遠離人群的空地上。
他知道那首《ast year》,他記得她出道時的採訪說過,是寫給一段特別的經歷,寫給一個特別的人。
明明是電子曲風,節奏熱烈,而他卻每次都能莫名聽出一種極淡的傷感。
她創作這首歌的時候,大概也就只有十四五歲,不知道究竟是寫給誰的。
獨特到堪稱驚豔的唱腔充盈著耳膜,蕭硯南就靜靜站在這裡,看著遠處大屏上她的臉。
她的眼型偏圓,但眼尾卻略微上挑,雙眼皮不算太寬,是前窄後寬的扇形,素顏時看起來甜美可愛,可一旦眼尾畫上上揚的眼線,攻擊性便徹底顯露,儼然是一雙清冷高傲的貓眼。
夜幕降臨,舞臺便是滿場唯一的光源,而她掌握著這光,帶領全場進入新一輪的狂歡。
她在舞臺上的表現永遠無懈可擊,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會出錯,整個人光彩奪目,無愧於萬眾矚目的焦點。
她是應該要站的高一點,再高一點,全世界都要來為她做配,她生來就屬於舞臺,所以無比值得。
人潮洶湧的背後,蕭硯南沉靜佇立著,高大峻拔的身型面朝著舞臺,像極了一棵遙望太陽的常青樹。
直到姜稚禮完美的結束了表演下臺後,他緩了緩神,才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區域打電話給她。
好在還是趕上了。
她說的沒錯,不看的確會後悔。
可明明已經結束了演出,姜稚禮卻始終沒接電話。
林錚急匆匆趕過來,說姜稚禮一下舞臺就不見了人影,前後臺人都太多,保鏢們一時沒盯住,已經立刻去四處尋找了。
蕭硯南瞬時心頭一緊。
聯想到岑景澤,他深知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只能極力按下胸中的怒火,繼續撥著姜稚禮的電話,同時立刻朝外場走去。
就這樣不間斷的撥了幾乎十分鐘,他終於聽到女孩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
“你在哪。”他幾乎是立刻問。
“我……”她猶豫了下,“我跟禾禾還有嘉念在一起,我表演結束了,禾禾要帶我們出去玩。”
蕭硯南扯鬆了領帶結,呼吸總算是通暢了些許,“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們要去哪裡。”
“……”
那邊安靜了一瞬,似乎有些竊竊私語聲,但他聽不清。
過後姜稚禮才開口,“去看秀。”
“什麼秀。”
“……高雅的,充滿藝術氣息的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