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因為太漂亮太招人,總有些煩人的蒼蠅不死心的想往她身上撞,讓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把她關起來,用鐐銬將她牢牢桎梏在自己身邊,只有自己能看到她,旁人連肖想的資格都不配有。
可是不行,那樣她會不開心。
蕭硯南眸光發沉,盡量壓下自己胸腔中見不得光的邪念,挑起垂落在她胸前的一縷柔軟發絲,隨意勾纏在指尖,“下次有新造型,要第一個拍給我看。”
既然無法做到獨享,那就要先於所有人看到,這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
“為什麼,”姜稚禮不情願地嘟囔,“現在連穿衣服都要被監控。”
“不是監控,你想穿什麼都隨你,但是禮禮,”蕭硯南勾過她下巴,“作為男朋友,總要有點特權。”
明明都已經這麼親密了,但姜稚禮聽到這個稱呼時,心中還是會有種過電般的感受。
那種感覺就像,真的和一直心心念唸的人在一起時的那種,難以言說的悸動。
她解釋不了,只覺得大概是因為他實在太像xiao。
其實她也記不清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在回憶起xiao的時候,那張原本已經因為時間流逝而模糊不清的臉會被她自動替換上蕭硯南的面容。
她已經完全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入戲太深,還是真的拋開了所有,發自內心的喜歡上他。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越是分不清,日後才會越好受。
蕭硯南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麼,神色黯淡了須臾,但又很快抬眼,笑容嬌氣又粲然。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一下,每次都專門拍照片給你,”她細白指尖抵上他心口的位置,有一下沒一下地戳弄,“不過你必須都要儲存好了,這些可都是安禮的未公開照片,全世界獨一份,很值錢的。”
她自以為盛氣淩人,實則語氣神態都勾人而不自知。
蕭硯南勾唇,又想吻她,而這時房門被敲響,小躍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那個安安,我們快要登機了。”
“知道了馬上來,”姜稚禮趕忙抬手堵住他的唇,嗔怪地瞪他,“口紅都沒了我要怎麼出去見人。”
事發突然,她的包沒能帶進來,根本沒辦法補妝,不過還好口罩自打摘下來就被她習慣性套在了手腕上,勉強還能有個遮擋。
蕭硯南擰眉,“你還真打算和那個男人坐同一班飛機。”
“我也不想啊,”姜稚禮從他身上下來,走到鏡前仔細整理自己,“可如果不坐這班,之後的行程跟不上,工作計劃就會被打亂。”
“而且你剛才不是…”她回想起什麼,震驚地看向蕭硯南,“你剛才是動手了對吧,你動手打了沈銘肖!”
“怎麼,”蕭硯南眯眼,“我打他你心疼。”
“怎麼可能,我也想打他來著,”姜稚禮踱回到他面前,“我只是覺得你不像那種會動手的人。”
他眉宇間的冷漠要大於兇戾,氣場又極貴重沉穩,從小接受老錢精英教育培養出來的紳士,讓人覺得他動手傷人都是一件極其紆尊降貴的事。
有什麼看不過眼的,就只用揮揮手,讓手下代勞就好,根本無需親力親為。
“不像,”蕭硯南呢喃,而後輕嗤道,“禮禮,別真把我當成是什麼正人君子。”
“如果你對我的過去略有耳聞,就應該知道,僅僅是這種程度的動手,所我來說根本微不足道。”
的確是知道一些,姜稚禮沉默。
“你會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