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啊,我也是今天有事飛倫敦,我們剛好是同趟航班,”沈銘肖在她身旁的空位上坐下,“我幫你的同事們都辦理了升艙,長途飛行還是有必要坐的舒服一點。”
姜稚禮無語,他來這麼一出弄得她好像苛待員工似的,事實上是她的那幫工作人員一個比一個摳搜,硬要拿商務艙的票換經濟艙,差價折現,然後拿著折現的錢去倫敦吃喝玩樂。
“多管閑事。”她很累,暫時沒工夫搭理他,站起身便要離開,跟他待在一個空間感覺空氣都變得汙濁。
“我特意自己親手搶了音樂節的門票,到時候我會去看你的。”
沈銘肖也趕忙跟著起身,追上去拉住她,語氣熱切,“等到結束了我帶你去倫敦玩,就像小時候那樣,你想去哪我都陪你一起。”
“夠了!”姜稚禮猛的呵止住他,使勁甩開他的手。
他是不是真的以為她是傻子,到現在還能被他矇蔽。
她氣憤地抬手指著他,“沈銘肖你……”
原本想直接了當的揭穿他的騙局和虛偽的面具,而沈銘肖卻再度拽住她的手腕不放,神情激動,“你告訴我,你到底怎樣才肯原諒我,只要你提出來無論什麼我都做得到,你告訴我!”
“你幹什麼!”小躍沖上來拉他,卻被他一把甩開摔倒在地。
“你瘋了嗎沈銘肖!”姜稚禮不知道他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都已經不管不顧到了要傷人的地步,“你給我鬆手!”
“你喜歡的明明是我,為什麼非要強迫自己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沈銘肖眼底泛紅,帶著種瘋狂又祈求的神色,“如果你是為了刺激我的話,那你已經成功了,所以現在也該回到我身邊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啊,值得讓我專門去刺激你,”連軸轉了兩天本就極其疲憊,姜稚禮此刻更是要被他氣到兩眼一黑。
“講了幾句玩笑話你就真以為我非你不可了,我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你竟然這麼幼稚。”
“不可能,”沈銘肖不知道是在騙自己,還是真當她說的是氣話,“別鬧了禮禮,我真的錯了,都這麼久了你也該消氣了。”
門口的工作人聽到動靜正朝這邊趕來,而在此之前,姜稚禮鼻尖卻忽然嗅到一股清冷水生調,帶著霧氣濛濛的潮濕的綠意來到她身邊。
蕭硯南不知道是何時出現的,面色凜然,滿身肅殺。
也就是須臾之間,沈銘肖的臉上捱了結結實實的一拳,整個人猝不及防被揍的朝一邊歪倒過去,與此同時,他束縛在姜稚禮手上的那股蠻力也消失。
姜稚禮因為慣性朝後踉蹌,被蕭硯南一把扶住攬進懷裡。
他神色陰鷙,似乎對沈銘肖說了些什麼,但姜稚禮已經混亂到完全聽不清,待到她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拉進了一間頭等艙專屬的iet roo。
隨著門被關上時發出的砰的聲響,她被不由分說按在門背上。
房間裡的燈黑著,姜稚禮的眼睛一時沒能適應黑暗,只能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近在咫尺。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在這,”她下意識便開始解釋,“他很不正常,不知道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總歸應該是腦子出了問題,所以才……”
“疼嗎。”他微涼的指腹撫著她方才被沈銘肖用力拉扯過的手腕。
他不在乎別的,他只關心她。
“疼死了。”姜稚禮聲音很小,還帶著點哭腔。
其實也還好,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面前她就是控制不住想撒嬌,一點小事都會很委屈。
“還好你來了,”她頭抵在他頸窩,小貓似的偎蹭,“不過你為什麼會來,你明明還在英國,說歸期不定。”
我以為你還在生我的氣。
“因為,”唇壓下來之前,他沉沉喟嘆。
“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