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三號屋的顯眼包們就無縫開始應援,“安禮!安禮!”
“安禮勇敢飛,安粉永相隨!”
還夾雜著返祖式的歡呼。
姜稚禮正拿了手麥上臺,被這動靜弄的差點笑出聲,視線尋著聲音望過去,卻在掠過觀眾席後方時倏然一滯。
原本很閑適的心猛地縮緊。
她實在沒想過會在這裡看到蕭硯南,他日理萬機,對除工作以外的任何事都冷漠,更不會分出精力來觀看這種娛樂性質的活動。
更何況自從她在港城藉著醉酒表白過後,他就像在故意躲著她似的,中午在餐廳的那次純屬偶遇,她不認為還能在這裡再見到他。
也因此,她直覺他不會是為她而來。
但即便如此,她身經百戰,此時竟然在這樣小的舞臺上,開始有些緊張。
因為他在看她。
站在人群的末尾,隔著夜色,隔著燈光,隔著攢動的人頭,用那雙鋒利淡漠的眼睛看著她。
這感覺似曾相識,好像,伴隨過她很久。
他的存在總是強勢到不容忽視,姜稚禮不由得攥緊話筒,可舞臺是她的領地,從前沈銘肖來看她演出她都不會緊張。
唯獨他是例外。
音樂很快響起,節目組並沒有提供耳返,姜稚禮的聽覺瞬間被音響中巨大的伴奏聲充斥,知道一會恐怕會聽不清自己在唱什麼,只能迅速摒除雜念,沉下心,進入到表演狀態。
中午差點在他面前摔跤已經夠尷尬的了,即便他現在不是為自己而來的,她也必須要唱好,找回自己的主場。
“reber the ade h ng ove but soe kne that it as rea
frozen in y head”
這雖然是一首相對來說平緩的抒情歌,但一開頭就是很有記憶點也很有難度的轉音,很考驗演唱者的功底。
可姜稚禮一開口,臺下眾人無不覺得彷彿有絲綢瞬時劃過耳膜,聲音動聽到有種具像化的沖擊感,讓人不自覺的屏息,注意力都集中在臺上那個纖瘦的身影。
她的嗓音和風格太獨特,只一句,就讓整首歌都貫滿了獨屬於她的味道。
蕭硯南安靜地注視著。
跟從前的每一次一樣,他跟舞臺的距離算不上近,但這也是唯一一次,他不用藉助大屏就能看清她的臉。
不知道是不是曲風原因,她今天從上臺開始就似乎格外含蓄,可自從開口的剎那,整個人又恢複到很自信從容的狀態。
她的嗓音也有種節制的放鬆,一切技巧都能在其間完美融合,所以顯得技巧感很弱,一切都渾然天成,幹淨清澈的聲音充斥著飽滿的情感,慢歌中也蘊含著強大的爆發力,讓人不自覺沉浸。
“i hate this part paper hearts
and i’ hod a piece of rs
don’t think i oud just et about it
hoping that on’t et about it”
海風恰到好處地吹拂著女孩的發絲和裙擺,蕭硯南的心也被帶著她歌聲的海風吹的微微動搖。
hoping that on’t et.
可明明她已經忘記了,他卻依舊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