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誇張。”這種情況姜稚禮從前只是有所耳聞,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竟然能被自己給撞個正著。
“還好她只來這兩天,也不跟咱們一個屋,不然可有夠受的,”司喬搖搖頭,“而且她運氣可真夠好的,梵野現在正在試營業,聽導演組那邊說德盛為此專門給我們節目添了筆投資,讓我們去他們那邊取景宣傳,所以明晚的場地肯定就在那邊了。”
“真的嗎,”姜稚禮瞬間來了精神,這好事不也正是讓自己撞上了嗎,“那他們老闆會來現場看我們錄節目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司喬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問,“但應該不太會吧,也不是什麼很大的活動,下面的人盯著就足夠了。”
想也是,他那麼忙,姜稚禮望向窗外,更何況就憑他現在對自己的這個冷淡勁,知道她在這錄節目肯定是不會出現的。
“你們都聽說明晚要表演節目的事了嗎,”吃飯的時候岑珈禾問,“雖然還不知道具體規則,但贏了大機率會有獎勵生活費,我們家現在最窮了,必須要好好準備,這錢一定得拿到手。”
四面八方的攝像頭對著,雖然大家對結果都心知肚明,但還是得裝作不知情的將節目錄下去。
蘇桉嶼聽到表演節目就頭大,埋頭扒著飯,盡量降低存在感,“只能靠你們了,我不會唱不會跳也不會說相聲。”
“我們家勝算最大了吧,有星野在,今天妹妹也來了,”司喬統籌全域性,“雖然不知道具體規則,不過星野要打歌,他自己剛好搞定一個節目,蘇桉嶼,你就和妹妹一起唱歌,襯託一下妹妹。”
“不是,我唱歌跑調啊,”蘇桉嶼一口米飯差點噎在嗓子裡,“而且妹妹本來就唱的好,用不著我襯託。”
“雖然有他們兩個王者在,但我們其他人也要有點參與感啊,不然拿到錢怎麼能花的心安理得,”司喬拿水給他,一本正經拍拍他的背,“你作為我們家的搞笑擔當,就應該要好好發揮搞笑的作用。”
蘇桉嶼剛喝進的一口水急的噴了出來,“我不應該是顏值擔當嗎?”
大家狂笑,司喬一個白眼,“你夠了。”
姜稚禮明白司喬的用意,如果讓她自己單獨上場的話,指不定節目組會迫於滕悅的壓力,把她的高光一剪沒,但蘇桉嶼的公司也是業內大拿,他又是公司最主捧也是商業價值最高的男頂流,滕悅即便惹得起也不會想得罪。
只要蘇桉嶼隨便在表演中穿插點有看點的節目效果,她的鏡頭就算保全了。
“喬喬姐你太好了。”姜稚禮靠在司喬肩上很感激地蹭了蹭。
“放心吧,”司喬彎起唇角,“她們耍大牌我們耍心機唄,看誰玩的過誰。”
吃過飯,幾人收拾好廚房後,司喬就和蘇桉嶼去做今天下午剛派發的一個雙人任務,岑珈禾是個自來熟的社牛,又機靈的很,被派去唐希所在的一號屋打探情況了。
姜稚禮和穆星野都沒什麼事,就留下來拍打歌影片。
場景選在木屋門口的空地,打好光,姜稚禮叫來小躍掌鏡,她在南韓的幾年已經耳濡目染的相當專業,拍這種chaenge影片可謂是信手拈來。
“你這是要直接上啊,”穆星野看姜稚禮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笑著挑眉,“我都還沒教你動作。”
“來的路上就已經扒過你的原版影片了,”姜稚禮對著鏡頭整理著發型,自信比了個手勢讓他放心,“我的效率你懂的。”
“好的,那我們磨合兩遍就正式錄了,剛好讓我找找手感。”
這熟悉的組合依舊如此養眼,小躍已經躍躍欲試,這次的百萬影片即將從她手底下誕生,簡直不要太激動。
夜色漸沉,風吹的稻田翻出獨特的聲響,很治癒的白噪音。
蕭硯南踏著月色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
很顯眼的兩個人,跳舞時有十足的張力和默契,偶爾做錯動作停下來的時候,嬉笑互動也十分自然,顯然很是相熟。
從外型到個人風格,都讓人覺得很搭。
他遠遠的看著,並沒有靠近,站在燈光觸及不到的地方,感受著那處飄來的熱烈和歡愉。
他喜歡看她笑,那是他獨一無二的止痛劑,可現在看到她笑的如此開心,他卻只覺得刺目。
試圖把她推遠的滋味並不好受。
如果可以,他想讓她的笑容只屬於他一個人。
他卑鄙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