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蕭硯南沒回答,只是站起身,在上樓之前睨他一眼,“三秒鐘之內,離開我家。”
溫徹:……
得,被說中了吧。
翌日,姜稚禮早起去趕一個商務拍攝。
雖說昨晚後來她控制住沒再掉過一滴眼淚,但在蕭硯南車上哭的那一場的確有點狠。
她在車上邊喝冰美式,邊用無紡布包著冰塊敷了一路,到了棚裡化妝師幫她護膚時又用了一套消腫手法,才在正式拍攝時終於看不出一絲腫過的痕跡。
還是工作最能讓她快樂,換了五六套造型拍了一整天,雖然很累,但她也感覺自己的能量也在慢慢恢複。
就在她拍攝快要結束的時候,看到梁嘉念風風火火地出現在攝影棚門口。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還要在北疆至少半個月。”拍完最後一組,姜稚禮拉著她進了自己的休息室。
“我得到訊息立刻就趕回來了,”梁嘉念看她若無其事的樣子,又氣又心疼戳戳她的腦袋,“出這種事怎麼都不跟我說啊。”
“這麼丟臉的事有什麼好說的,”姜稚禮故作輕松地擺擺手,走去換衣服,“現在都過去了。”
“你給他們留體面但他們是怎麼對你的,你看看現在網上都傳成什麼樣了。”
梁嘉念本來就長了張厭世臉,生起氣來更顯得兇的可怕,“這個姓沈的我以前還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他還敢搞出軌這一套,應桐月都懷孕了你知道嗎。”
“什麼。”姜稚禮剛走到更衣間門口,又幾乎是立刻回身去拿手機。
網上的新聞鋪天蓋地報道著沈銘肖和應桐月訂婚的事,還有他們即將奉子成婚的訊息傳出。
這兩家是強強聯合,天作之合,而這事不免牽扯到曾被曝出跟沈銘肖有戀愛關系的姜稚禮身上。
原本她和沈銘肖在一起的時候,就被各種不看好,說她拜金,年紀輕輕就想著傍大款,沈家根本就不可能接受她。
而現在看她被甩的事已成定局,營銷號又開始拿她今年被necaste拒絕,和主題曲臨時被換掉的事大做文章,說她是豪門夢破滅,沒了背景所以連帶著瘋狂掉資源。
還說她之前仗著男朋友的背景各種耍大牌,得罪了不少人,現在終於被狠狠反噬。
評論區更是不能直視,節奏被帶到飛起,是看一眼眼睛都要被汙染的程度。
“可這些事沒有一件是我們的錯啊,”小躍翻著手機越看越氣,抬頭問顧放,“姓沈的明明就是劈腿,滕悅的那個蕭呈也是因為想對我們安安圖謀不軌才使絆子的,我們就不能曝光他們嗎。”
“別傻了,我們有證據嗎,”顧放滿眼的疲憊,現在這個局面已經是她盡力壓過的了,但還是這麼不堪,“退一萬步講,就算有證據,我們的公關也幹不過人家的。”
雖然她有些猜到姜稚禮的家境,但從她隱姓埋名,加上回國這一年來被大大小小黑過不少次,而她家裡從來沒有下場處理過來看,她家人很可能並不支援她幹這一行,或許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因此並不會用家裡的資源幫助她。
所以她們現在就是可以用勢單力薄來形容,沒辦法去和真正的資本抗衡。
姜稚禮明白這一點,太陽xue更是氣的突突地跳。
蕭呈當晚明明說沈應兩家訂婚的事不對外公開,要公開也是結婚的時候,到底是他在騙自己,還是有誰洩露了訊息。
她看向顧放,“能知道是哪邊的手筆嗎。”
“黑你的水軍和通稿基本還是滕悅買的。”
滕悅針對她們已經有些日子了,顧放說起來毫不意外,“不過…似乎也有部分出自沈家,訂婚的訊息也是應家的人主動找狗仔曝光的。”
梁嘉念氣的爆了句粗口,“他們還是人嗎。”
這不是明擺著警告她最好安分守己,少動不該有的心思,否則下場會更慘。
姜稚禮咬著牙,臉頰都因為氣憤而有些發燙。
她現在不可以意氣用事,撕來撕去的很掉價,而且或許會對她更不利,目前來看發份宣告,之後冷處理才最為妥當。
只是輿論會因為冷處理而逐漸被大眾忘記,這個啞巴虧難不成也要叫她生生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