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瀾立刻嫌棄地拍開他的頭,看向姜稚禮時又換上慈愛的笑容,“寶貝,別理你二哥,再轉個圈讓媽媽看看你的裙子。”
……
回到臥室已經是半小時之後的事了。
趁著放洗澡水的空檔,姜稚禮坐在沙發上,想了想,給姜珩川發了條訊息,說自己已經把事情都解決了,讓他告訴家人都不用擔心她。
沈銘肖的事她只跟大哥開誠布公的聊過,現在結束的並不體面,她也不想當成是一件很鄭重的事去跟爸爸媽媽講,所以由他開口再合適不過了。
之後又跟小躍說了聲自己到家了,囑咐她把沈銘肖送自己的那些東西全部整理出來,直接扔回他家門口。
他對自己還算是捨得花錢,在一起半年見面雖然不多,但花束禮物幾乎沒斷過,可他不該覺得自己接受了這些就該對他感恩戴德,無腦接受他的各種無理要求。
她不缺這些,更何況回饋的也不少。
其實分手了不是一定需要將禮物盡數退回,只是這些東西現在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堆礙眼的垃圾,她不想讓它們繼續汙染她的空間。
她也想讓他知道,他口口聲聲說為了她的優渥生活才拼命要爭取的那些利益,對她來說一文不值。
而且他現在所做的那些,說白了還不都是為了他自己。
好在沈銘肖送的東西都被她放在觀瀾的房子裡,一次性就可以解決。
傭人這時過來說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她隨時可以進去沐浴。
姜稚禮應了聲,站起身的時候,目光觸及床頭放著的一隻比得兔玩偶。
也是沈銘肖送的,不過是在八年前。
她盯著這只穿著藍色外套的毛絨小兔子看了半晌,最終轉身走進了浴室。
這個除外。
目送著姜稚禮走進那扇厚重的雕漆大門後,林錚驚訝的望了眼不遠處的九棟,然後彎腰看向車內的蕭硯南,“老闆,您和姜小姐竟然是鄰居,這也太巧了。”
蕭硯南沒有回答,雙眸微斂,沉吟道,“她的工作怎麼回事。”
“哦,是這樣,”林錚彙報起自己查到的內容,“她連續參加了四週年的美國necaste演唱會今年由於種種原因,並沒有邀請她。”
“還有就是今天剛剛發生的,今天開播的一部電視劇的主題曲原本是由姜小姐演唱的,但她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臨時替換。”
“而這件事,正是由滕悅的蕭呈總主導的,目的……”林錚頓了頓,“不好說。”
蕭呈,蕭硯南眉頭壓低,鼻息間帶出一聲輕哼。
他們父子,可真是一個也不願意安分。
“老闆,我們現在去哪,”林錚坐回到副駕上,“回公司還是酒店。”
“回家。”
“?”林錚沒搞明白。
“去酒店把一些重要的東西都拿過來,”蕭硯南的目光落向不遠處,那扇儼然閉合著的大門。
“從今天開始,我搬回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