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中心的總行動命令下達到了各組各大隊的接收耳麥。
所有人都精神一凜
各處的“收到”聲此起彼伏
地點青桐交界。
最後的行動……正式開始。
與此同時,山坡的高地上——
那架停了整個白天的直升飛機裡隱隱傳出球賽聯播的講解聲,激烈熱切,主持人字正腔圓的音色被一個進球後的瘋狂歡呼聲暫時壓了下去,斷斷續續地漏了一兩絲可憐的尾音,便很快銷聲匿跡。
“¥&”
“?¥&x&。”
兩個緬甸人一坐一站,懶洋洋地邊抽著卷煙邊嘰裡呱啦地交談著,看樣子十分放鬆,是完全沒把倒在地上背靠背綁著的兩個“肉票”放在心上
也難怪,都被捆成粽子了,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本來抓的時候也沒多費勁,他們還納悶現在的條子都這麼弱雞了,就這還想抓他們,做夢呢吧。
個子略高的矮身摸了罐啤酒隨手拋給他的同伴,又喋喋不休地囉嗦了許多閑話,眉飛色舞的。
巴西對戰阿根廷,發展到白熱化階段,一腳決勝負,這一球進了,比賽也就該結束了。
兩人嗷嗷叫喚著,翻譯成中文就是“進啊,進啊”之類,兩張粗糙的臉激動得通紅,就差點沒把那個平板給砸了。
巴西前鋒一腳漂亮的天秀操作,高速旋轉的足球以刁鑽的角度從守門員頭頂飛進去。
全場沸騰。
兩個緬甸人瘋了似地的歡呼擊掌,剛嗷出來了半嗓子,表情突然就僵住了,跟漏氣一樣生生啞了動靜,只幹巴巴地張著個嘴,面部肌肉微微抽搐著,上面寫滿了不可置信和畏懼。
只見前一秒明明還被綁的結實的那兩個條子不知什麼時候掙脫了繩索,鬼魅一般陰森森地站在他們身後
太陽xue處傳來冷冰冰的尖銳觸感
只要那力道再重一分,他們立馬就能血濺當場。
隨時死亡的陰影下,兩個緬甸人的腿開始抖動起來,哆哆嗦嗦地求著饒。
方衍之微微側頭,沉聲道:“高隊,問下連綿的位置。”
高均會意,另一手拍了拍被他制住那個人的臉皮,用緬甸話傳達了方衍之的意思。
那人回了句什麼。
勁風旋起,得到了答案的兩人同時抬手一個利落的手刀,劈向脆弱的後頸。
半分鐘後,兩個光溜溜的男人被五花大綁鎖進了飛機。
而方衍之和高均換上了他們的行頭,對視一眼,相□□了一下頭,隨即迅速消失在了茫茫曠野的陰影中……
是該到結束的時候了。
顧連綿透過混濁的毛玻璃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輕輕呼了口氣緩解疼痛。
人高馬大每一個都能徒手撕了她的人烏泱泱一片,虎視眈眈地站在身後,足夠令人汗毛倒立的氣氛裡,顧連綿的內心卻十分平靜,眸光更是非常淡然平和,她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側目分過去一個眼神,只是專注著自己手下的動作。
她感覺自己似乎是因為感染又燒了起來。
還真是麻煩……再忍一下吧,現在還不能暈,現在暈了,就真的得死了,不是答應了人家要活著回去的嗎,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