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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到底是沒能在手術室外久待,縱是他們隊裡的人感情再如何深厚,現在的案子擺在那迫在眉睫,總不能都留在這沒人管。
所以,盡管蕭挽還是在手術中未脫離危險,他們隊裡也只能留了林哥在這,其餘人還是得該幹嘛幹嘛去。
本來就沉抑的會議廳一時更加死氣沉沉……
趙安清咳了兩嗓子,良久,才緩緩地開口:“我能理解你們現在的心情,你們的戰友、副隊長,現在還在手術臺上跟死神生死搏鬥,而你們卻只能坐在這裡無能為力……那是我一手提上來的徒弟,我難道不心痛嗎,可是,你們看看那正中央的警徽,你們還記得當初在警校時的誓詞嗎,我們還有我們的責任,別讓我們的戰友白流熱血,還有人在等著他們的孩子回家,還有人需要我們去給他們一個公道。”
他捏緊了手下的保溫杯蓋子,這杯子,還是前幾天蕭挽拿來“賄賂”他的“罪證”,其實所謂“賄賂”,也不過就是讓自己多批她幾天假罷了……臭丫頭,一定要給我挺過來啊。
“我就說這麼多。”
語罷,他肅容坐了下來:“小魏,把你和蕭挽今天的行程原原本本地說一遍。”
“是,趙局。”
魏遠哭久了,眼眶看起來紅紅的,但好歹是恢複了正色。
“今天……”
他又細之又細地把之前在醫院就向幾人複述了一遍的蕭挽是如何與歹徒搏鬥的、如何受傷的一系列事情又描述了一遍。
“等等”
“等一下”
肖煜和顧連綿幾乎同時喊停,顧連綿側頭看肖煜一眼,知道他的疑問怕是和自己一樣,於是做了一個“你請”的手勢。
肖煜倒也不推辭,簡短地點了下頭後看著站起來的魏遠道:“這之後的我們都知道了,那你們撞上綁架之前的呢?是怎麼撞上這起綁架的?”
“啊?”魏遠一愣:“之……之前的?之前的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肖煜眉毛猛然一抖,幾近要對這個活寶破口大罵了,忍了又忍,咬牙切齒地道:“你和她不是在一起嗎,之前怎麼樣你不知道?那你知道個什麼?”
魏遠被嚇得直縮脖子,哆哆嗦嗦地道:“我沒有和副隊在一起,副隊讓我在查被害人薛螢的社會關系,然後她好像發現了什麼線索,今早交待了我一些事後就急匆匆地走了,所以我真的不知道她那邊之前到底發現了什麼。”
!!
會議室裡的幾個人皆是一凜,沒有一起?那麼蕭挽撇下魏遠和其餘人跑到那麼遠的新區,她到底發現了什麼?又到底想要查到什麼?
難道那場綁架根本就不是偶然撞上的,而是她發現了什麼線索嗎?
不得而知。
“你的意思是,挽姐讓你去查薛螢的社會關系,然後什麼都沒說就自己走了?”顧連綿問道。
“是”魏遠答:“副隊好像很急的樣子,讓我如果出了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方隊。”
“她什麼都沒說,那你又是怎麼找到她的?”
幾人的目光銳利地集中到了那個年輕小夥子的身上。
“不不不你們別誤會。”魏遠連連擺手:“我……我只是看副隊那麼急,擔心她會不會出什麼事,我又不知道她幹什麼去了不好給你們說,她今天騎走的那輛摩托是警用的,有定位,我就讓我朋友查了一下位置。”
“朋友?”
“他是緝毒支隊的,名字叫林海,他可以作證的。”
眾人聽了他的話後又陷入了深思之中——這裡面的謎團實在是太多了,蕭挽發現的那個線索,到底是什麼呢,僅僅是有新的綁架了嗎?會不會,她已經發現幕後之人是誰了?
還是不得而知。
然而就在這時,他們接到了來自那邊追查的方衍之的電話,得到了一個重之又重的資訊——
撞蕭挽的那輛車已經堵住了,只不過在追捕過程中,高速之下,連人帶車撞上了橋洞,當場全部報銷,人死得不能再死。
後來查了車牌和人的身份證……車是龍騰集團的公車,人是龍騰集團的員工。
無可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