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代表著什麼呢……
“姓名”
“顧連綿”
“專業”
“犯罪心理學研究生二年級。”
“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去向。”
“……”
“哎哎哎,回神,想什麼呢”約莫三十多歲的警察有些不滿地提高了聲音。
男人理著板寸頭,蓄了一圈胡須,有一種成熟男人歷經滄桑的氣質。
“這是一場發洩性犯罪,剖腹,摘取內髒,染血的酸奶瓶有飲血可能……”
“打住。”男人伸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沒好氣地開口:“這是我們警察的工作,你這小姑娘看了幾本偵探小說看魔怔了吧,你還是快點交待一下去向。”
“……昨晚八點半到今早路婷來敲我的門前我一直在宿舍。”
男人挑了挑眉:“有證明嗎?”
“你們可以調監控……薛隊是嗎?我是沈叢教授的學生,死者是我的室友,請相信我有能力幫助你們。”
“謝謝您嘞。”薛城皮笑肉不笑了一下,帶著一份警察獨有的冷漠,沒有嘲笑,卻也顯然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薛城繞開她,平平板板地又重複了一遍:“這是我們警察的事情。”
“……”
顧連綿沒有再說話,依她方才簡略的判斷,此人偏執、固執己見、大男子主義,她再說下去,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她也許可以自己行動試試。
她身邊活生生的一個人,莫名其妙地就變成了“死者”,毫無徵兆、突如其來,最後被燒成一堆灰白色的粉,裝進一個陶瓷罐裡,再也不見天日,她不太甘心,她想她學過的這些東西,能有一些實際的用處。
年輕人,最不缺的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沖動。
桐大是桐城佔地面積最大的大學,東西南北開了四個門,一個門到一個門之間能有十幾分鐘的腳程。
天已經全黑了,濛濛飄著些小雨,略微寒涼,男人靠在牆上抽著煙,有些焦躁。
“出來吧,跟我一晚了,最近這麼危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吃了豹子膽是怎麼。”
顧連綿躊躇了一下,從學術樓與一片小竹林裡的夾角裡走了出來,安安靜靜地低頭站在那也不說話。
她知道這樣不太合規矩,可她就是有一種不同尋常的直覺,她覺得必須要做點什麼。
薛城的脾氣不好,擱以往這種情況早破口大罵了,但看這麼個小姑娘又實在不忍心,只好煩躁地撓了把自己的頭發。
“我說妹子,你這已經叫妨礙公務了你知道嗎,我知道你也是好心,可我們也有我們的規矩,我保證把兇手揪出來行不行,別偷偷跟著我了,回吧。”
“我很抱歉,薛隊。”顧連綿平靜地看他,帶著幾分強裝出來的鎮定:“我就說一句話,說完我就走,而且絕對不會再妨礙你了。”
薛城沉默了一下,吐出一個煙圈:“……講”
“兇手性格孤僻、暴力、自卑,患有反社會型人格障礙,可能有一個不完整的家庭,他對美好的事物充滿著嫉妒和憎恨,以飲血獲得成就感來克服心中的自卑,兇手因為他叛逆的性格必定無法融入集體,可能過早輟學,受教育程度不高,男性,體格不會太強壯……我目前所知資訊就只能推斷出這麼多,希望你們可以參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