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挽沒有再說話,心裡明白方衍之也是為了自己好。這裡是市局,人多耳雜,除了他們自己人外,要是讓哪個多事的人聽了一耳朵,那她可就麻煩大了。
“行了,別想太多。”
方衍之拍拍蕭挽的肩,道:“星餘留守,其他人兵分幾路,從鬱夕顏周圍的人入手,一定要查出一點蛛絲馬跡來。”
“等等衍之。”
肖煜叫住了正要走的:“那小姑娘這個樣子也不是個辦法,我們要不要打報告請個精神方面的專家過來給看一下。”
蘇星餘:“咱不是有連綿呢嗎?”
“心理學家和精神病學家不是同一回事好吧。”蕭挽鄙視道。
“暫時不要”方衍之道:“等我們調查清楚了再說吧,現在有連綿就足夠了。”
“這有啥不一樣的,哎,你們別走啊……”
“咱們去找誰?還找錢多寶?”上了車,顧連綿問。
錢多寶就是那清新脫俗的小胖子。
“對,雖然我也挺不樂意的,那小子我實在不是很受得了,但沒辦法,跟三個被害人走的最近的就是他。”
今天方大隊長的品味變了,不是最炫民族風了,換了一首……好漢歌,很好。
算了,能忍。
顧連綿拿手按著太陽xue,道:“按挽姐描述的情況看,鬱夕顏在遭遇各種淩虐和折磨後,對施暴者進行了瘋狂的報複。她父母雙亡,自小與奶奶一起生活,品學兼優卻性格懦弱,但在壓力達到了人所能承受的極限時,她就開始衍生出另一種人格來保護自己,這也就是為什麼在現場有那麼多不合理和矛盾的原因。”
“人格分裂?”
顧連綿點點頭:“我只是推測。”
“反正現在這案子棘手的程度不是一般。”
方衍之拿出嘴裡吃完的棒棒糖扔進煙灰缸裡,道:“嫌疑人倒是抓住了,但現在也沒法審,再怎麼有嫌疑,畢竟我們沒有板上釘釘的證據,要是再找不出個突破點,我們就只能原地轉圈子了。”
“那也不盡然。”顧連綿道:“她一個小姑娘頻繁作案,總要有固定的作案工具,只是我們不知道她藏哪了罷了。人的活動地是有規律的,左右就在她家、學校、三個被害人的家附近,下功夫找找,總能找到的。”
“你說的是。”方衍之認同道:“我已經向老頭打報告從別處多調了人手,擴大搜尋範圍,林哥和肖煜也去找了,一定可以找到。”
“你這不是都胸有成竹了嘛方隊。”
顧連綿笑眯眯地望著他,漆黑的眸子澄澈明亮,像是剛從泉水裡撈出的黑寶石,美得令人心頭發顫。
某人手一頓,差點把車開到牆上去。
他不是什麼滿腹經綸的大才子,沒什麼高遠意境也說不出什麼文藝的話,要真要讓他形容一下現在的感受——
那大概就是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但最初最純粹的喜歡,不正是如此嗎。
不行,這案子結了他一定要把話說清楚了,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把自己憋屈死。
方衍之暗想。
不明真相被人暗暗肖想的顧專家:“你看著點開,想什麼呢。”
“哦哦哦……”
這次兩人去了小胖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