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平靜指出:“五條老師變化了三次領域,兩面宿儺只變化了一次。我在戰前曾經翻閱過禦三家留存的所有關於兩面宿儺的資訊,術式明確記載的只有斬擊,但,有關他招數變化極多也是有所記載的。”
這意味著,兩面宿儺和五條悟,在對敵的變化上,都是學習能力和反應能力極快的那一種人。
但這次決鬥中他卻只改變了一次領域的形態,極有可能還有別的底牌,或者說,沒有使出全力。
“可是,我們完全沒有一定要殺掉兩面宿儺的必要啊。”
日下部突然說道。
眾人都看了過去。
他迎著大家的目光,坦然的聳聳肩,“千年前的咒術師們不是也曾經圍攻過他嗎?那個時候沒什麼結果,難道我們比那些前輩們要強得多嗎?要我說,不如按照千年前的方式,把他供起來就好了。”
就像書裡寫的那樣,供奉兩面宿儺為鬼神,祈求一下平安或者風調雨順什麼的,他不是也沒有非要殺人如麻或者佔領世界嗎?
在日下部看來,兩方根本沒有根本性的矛盾啊。
打不過嘛,做這種選擇,不寒顫。
這種言論實在又新穎又慫,然而悲哀的是,伏黑惠幾人環顧一圈,竟有不少咒術師在附和著點頭。
“可是他以人為食啊!”
野薔薇攥著拳頭吼著。
“鮭魚。”
狗卷棘跟著附和。
“那也無所謂啊,死刑犯有很多,我們定時定點的送給他就好了。”
弱弱的聲音從外圍傳來。
“你說什麼?!”
野薔薇皺著眉頭掃去,卻沒能找出到底是誰在說話,因為……
“是啊。”
“這個方法很可行啊。”
“五條悟都打不過,難道真的要整個咒術界拿命去填一個詛咒嗎?”
“那可是詛咒之王啊。”
此起彼伏的應和聲響起,好像每個人,每一張臉都在叫囂著退縮。
“這群家夥……”
伏黑惠握緊拳頭,眉宇間透出幾分惱怒。
“順平,你怎麼看?”
虎杖悠仁戳了戳站在自己身邊,一言不發的少年。
吉野順平意外的睜大了眼睛,“我嗎?”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沒想那麼多,不管是打下去還是供奉起來,都有五條老師說了算吧?我只是在想,櫻還好嗎。”
他此言一出,好孩子虎杖悠仁也有些擔憂,“是啊,看宿儺的樣子,櫻一定傷的不輕。”
成熟的大人七海建人淡淡的掃過每一個人,“說到底在這裡吵破天了也沒用,還是要等五條回來再說。”
……
“別看了,人都走遠了。”
夏油傑用胳膊肘懟了懟曾經的摯友,現在勉強算戰友的家夥。
五條悟回過頭,目光炯炯:“他真的很強!”
“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