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因為櫻的魅力無限啊。”
夏油傑雙手插在寬大衣兜裡緩步走來,眾人瞬間將武器對準這個不速之客。他配合地舉起手掌後退半步,月光像聚光燈般打在他戲謔的眉眼間。
他挑眉抱怨著:“本來還想著,這幾個特級咒靈能留給我呢,沒想到宿儺說著‘讓我看看能把那笨蛋打到術式熔斷的咒靈有什麼本事吧’,就沖了上去。全都死了啊。”
他搖著頭,萬分惋惜:“整整四隻,一個都沒留下。”
五條悟殺了一隻,不知道哪裡鑽出來的、被複活的伏黑甚爾幹掉了一隻,剩下一隻死於宿儺,另一隻恐怕也要死於宿儺了。
紅顏禍水啊。
夏油傑扼腕感嘆。
在場都是知道醫院那場高層和咒靈聯手搞出的事故的,也是知道當時是兩面宿儺護住了幾個學生,但……
還是完全想不到那家夥醒過來第一件事居然是要給櫻報仇啊!
這到底是什麼睚眥必報的倒黴行徑啊!
“真人還不能死。”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額間橫亙縫合線的加茂平靜開口,古舊狩衣下擺沾著凝固的血跡,姿態優雅地立在夏油傑右側。
“你是誰?”
高專這邊的人警惕極了。
夏油傑的立場撲朔迷離,櫻始終遊離在陣營邊緣,此刻又冒出不知底細的咒術師。更致命的是,五條悟仍被困在獄門疆裡——局勢正朝著最壞的方向傾斜。
“那是禦三家咒術師的加茂。”
夏油傑笑眯眯的解釋著。
櫻就比較直接了,“羂索?”
“許久不見啊,櫻。”
“你來幹什麼?”
“當然是想請你幫忙攔一下宿儺啦,真人對我還有用哦。”
在野薔薇期待的眼神裡,只見櫻果然如預料般揚起下巴,吐出那句標誌性臺詞:“關我什麼事?”
真爽啊。
這句話聽她說給敵人,真爽啊。
“哇,我們這麼久的交情,你們殺了我所有的妻子,我都沒有生氣哦,居然一點小忙都不願意幫嗎?”
他誇張的捂住了心口,露出了幾分可憐。
然而櫻無動於衷的扭過了頭。
看來沒交情可套了。
羂索嘆了口氣,道:“聽說你很喜歡五條悟的眼睛?送給你,做個交換,如何。”
不怎麼樣,大人的決定也不是她能置喙的,但……
從來沒見羂索這麼緊張過什麼東西,或者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