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面宿儺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因為他是個詛咒,也因為他並不在乎咒術界的未來。
但五條悟在乎。
這種高壓之下的方式是沒辦法得到年輕咒術師們的追隨的。
沒辦法啊。
嘆了口氣,五條悟偏頭道:“所以這幾天櫻和宿儺一直在裡面?沒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吧?”
伏黑惠:“……沒有,而且虎杖也在。”
五條悟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他懂,男人的劣根性嘛,再怎麼急色也不會用別人的身體和自己的人發生什麼的。
說著,他對上了從帳篷裡探出了個頭的櫻的視線,格外誇張的捧住臉:“哇!是櫻醬!在國外就聽說了櫻為了保護三個同期一個人激戰三個特級的事誒,老師感動得都要哭出來了哦~”
櫻:……
她翻了個白眼,扭頭縮了回去,幾秒鐘後,帳篷裡橫著飛出了一個粉毛。
虎杖悠仁單手撐地彈躍而起,運動鞋在沙地上擦出簌簌聲響。
他頂著翹起的櫻粉色短發轉向五條悟,琥珀色眼睛在晨光裡發亮:“呦,五條老師!”
五條悟勾下墨鏡打量他:“呦,悠仁,不錯,很精神嘛!”蒼藍眼眸掃過少年沾著砂礫的衛衣,“被宿儺關著還能這麼精神?”
虎杖悠仁撓著後頸傻笑:“畢竟他在外面撐了幾天嘛,我在他領域裡躺著睡覺還挺……”
釘崎野薔薇猛然仰起臉,眼下的青黑幾乎要滲到下巴:“……所以我們在外面熬了幾天,你這家夥在帳篷裡睡得香是吧?”
“我也有勸過宿儺讓大家一起睡帳篷或者回高專睡啊!”
虎杖悠仁大喊冤枉:“但他不聽,我也沒辦法啦。”
不僅不聽還罵了他一頓。
不過應該也是因為櫻這個時候不能隨便移動的緣故,看她結結實實睡了這幾天,就知道是真的累到了。
被營救後對兩面宿儺好感度直線飆升的虎杖悠仁很快幫著自己的“隨身老爺爺”找好了藉口。
“而且他沒休息過,一直清醒著,估計也很累的吧?剛才五條老師一說話他就叫醒我換回去了。”
“虎杖悠仁!你公然放出特級詛咒,還……”
一聽到兩面宿儺換回去了的咒術師們立刻氣急敗壞的圍攏過來,問責的怒吼尚未落地,凜冽的斬擊已再次撕裂空氣。
那道削弱了七分卻依舊熟悉的斬擊,精準地劈在原先那道警戒線的裂痕上,碎石迸濺如雨。
“算賬也要排個隊吧?先把我們之間的事了結了,勾結咒靈算計我,想好怎麼死了嗎,嗯?”
櫻撕裂開了帳篷,沖著緊急剎車的眾人冷笑道。
逆光而立的少女踏著滿地殘陽,校服衣擺獵獵翻飛,咒力的激蕩在她周身流轉出了七彩的光暈,她面色紅潤,中氣十足,連校服都平整如新,在這片廢墟上沒沾染一絲灰塵和褶皺。
畢竟她算是在場所有人中休息的最好的一個了。
宿儺甚至時不時用反轉術式和時空逆轉術式替她梳理咒力,此刻飽睡初醒的少女眼底躍動著血光,儼然一副可以再打幾個特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