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趕不上變化,白卉身上的土豆雷提前炸了。
現在想來,自己還是不夠重視這件事,如果他堅持陪白卉去醫院做檢查,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你沒必要道歉,本來就不關你的事。”冉離憂聽後,語氣疏離道。
賀嘉樹愣了一下,追問道:“怎麼不關我事了?”
“心意我領了,但那是我自己家的事,你又沒義務管。”
不管有沒有人告訴她,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
冉離憂頓了頓,淡然道:“以後也別再來往了,對彼此都好。”
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有那些多餘的幻想。
“……”
她走後,賀嘉樹沉默地留在原地。
冉離憂這是怎麼了?
他總覺得,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
六月,蟬鳴不絕於耳。
晴天藍得發陰,刺眼的陽光覆蓋了整個操場,樹葉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綠色,學生們不知疲倦地揮灑著汗水與熱情,吵鬧聲比蟬鳴更甚。
少年穿著短袖短褲,在球場上打了個盡興,大汗淋漓地退下來,接過旁邊人拋給他的水。
“打得不錯,最近狀態回來了?”
賀嘉樹擰開瓶蓋,轉身背靠欄杆,一隻胳膊搭在上面,另一隻手舉著水瓶,灌下去小半瓶。
“說這些,你見我什麼時候掉過鏈子。”
尚冰彥輕笑,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還好意思說,前段時間,不知道是因為你跟冉離憂吵架了還是什麼,狀態差的要命,快把我嚇死了。”
賀嘉樹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手裡的礦泉水瓶。
“有那麼誇張嗎。”
“你別不認,去歡樂谷那天,是誰一會問我覺得自己跟冉離憂是什麼關系,一會又說覺得你倆關繫到頭了?”
“……哈?”賀嘉樹半轉過身看著他,表情有點不可置信。
“怎麼,你想說自己被奪舍了?你要真這麼說我也信,太不正常了。”
“不是,你等一下,我還說了什麼?”
尚冰彥一臉莫名其妙,“大哥,你說了什麼自己不記得了?那時候,我問你為什麼覺得關系要到頭了,你說你們總是互相傷害,或許分開會更好。”
賀嘉樹嘴角微動。
“……我真這麼說了?”
尚冰彥氣笑了,“你特麼裝什麼失憶呢。”
“沒,過去太久,真忘了”
賀嘉樹狀似並不在意,仰頭喝水。
尚冰彥嘆了口氣,“你倆這事鬧的,大半年了,我們都快習以為常了。”